甚至某次,主管医生查房后忘记关闭门闸,言淮还曾偷溜进来,两个小孩子握着手,讲了很久的话,直到彼此都睡着。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至今唯一一次,和异性牵手。
虽然在言淮面前曾说过,她记性很差,可时至今日,她仍清楚记得。
床榻之前,他握着她的手,曾这样轻轻地说:
“你不要怕,我陪着你。”
你不要怕,我陪着你。
时燃,别怕。
从一九九五年到二零一零年,从icu到罗布泊,这两句含义相同的话,竟穿越了时光和地域的罅隙,交织在一起。
时燃闭上眼睛,有种强烈的歉疚感,在心中如磅礴雨下。
怪不得当初他说,不怪她没有带他离开罗布泊。
原来是怪她,没有认出自己。
在她失去双亲最难过的时光,在罗布泊最危险的生死关头,他一直都陪在她身旁。
是她一直在遗忘。
嘴唇动了动,她低喃出一个名字。
言淮。
言淮。
像魔咒一般,令她沉迷的言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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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窗外雨声淅沥。
看来又是人工降雨。
她从被窝中探出手来,扭开床头灯,墙上的壁钟显示时间已经快到下午五点。简单梳洗了一下,重新换了身衣服,在二楼会客室找到言淮。
对面的位子上,是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
她不免多看了几眼。
将手包递给过来服侍的仆人,走到言淮身侧。他温柔地拉过她的手腕,掌心朝下,吻在她手背,英伦绅士般微笑着问,“睡得好吗?”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有些放不开,羞涩的从他唇边撤出手。
言淮顺从地将她放开,没有做出进一步动作,笑着为她介绍。“这位是林家二少,你应该认识的。”
他补充了一句,“林沉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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