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静静听着,等待下文。
时老的语气果然来了个转折,“但你也知道,我是不待见你的。尽管在缅甸你救了然然,但这件事情,说到底和你扯不开关系。”
他重重搁下茶盏,语气也如神色一样沉下去。
“所以,你想见她,我暂时不能允许。”
他自小呕心沥血,亲手抚养长大的孙女,落得一身伤口回家,至今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所需营养全靠食管从口中输送。
他没有把言淮赶出去,已经是相当大的宽容了。
言淮像是料到时老反应似的,并未流露出任不悦神色,只是沉声询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时老无声叹了口气,“情况也好,也不好。”
他喊了管家进来,吩咐管家找出这几日积攒的诊断报告,递给言淮。
报告上写明的情况简单易懂,总结来说,时燃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大碍,都是轻微皮外伤,还以一些营养不良,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但她每天却只能清醒短短五六个小时,此外的时间,便是无休止的睡眠,入梦,以及断续的梦呓。
这显然是恢复了小时候刚经历火灾后的状态,像个活死人一样,虽然什么都听得到,什么都懂,却没有任何主动性的反应。
十几年前就曾为她看过病症的医生说,这是受了刺,您都知道了?”
谈及那段隐秘的往事,时老的神色微微有些感慨,带上一丝沧桑之色。过了一会才道,“其实你不必因为当年意琼护着你,而一直觉得愧对时家,愧对时燃。当年的恩怨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你不幸也在那场火灾中遇难,只会平白多添一条无辜人命。这些年你对时燃的保护,已经足够偿还当年的恩情。”
“您说错了。”言淮极冷静地说道,“我对她的保护,不是因为当年的恩情。”
不是因为当年的恩情,而是因为,一见钟情。
说起来也许没有人会相信,当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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