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偏头躲开了。
松开手,齐然靠回墙上,呼出焦灼的一口热气,转头盯着司小年后脑勺看,良久,他起身,单手撑墙,走了。
司小年听见蹦跳声,再转头齐然已经蹦出去一段距离。
齐然的腿,蹦起再着地后微微发着抖。
比赛时,他虽然没数清齐然被打了多少拳,但他确定齐然身上,几乎遍布拳头砸过的痕迹。
每一处每一处。
这家伙虽然发财了,但真没少挨打。
一股心酸反了上来。
哪怕受了伤,还是不老实,俱乐部偌大的赌局都散了,这个单腿蹦的擂主还在赌。
司小年自嘲一笑,他想今天注定是齐然的专场。
不管场上还是场下,齐然都赢了。
齐然在赌他会不会追上去,他确实想,一方面这人伤的不清,一方面是他乱七八糟的思绪在作祟。
美好的时候,他有多渴望未来某一天成为“夏未申和焦磊”,落寞的时候,他就有多排斥将来某一天成为“夏未申和焦磊”。
齐然磨磨蹭蹭的单腿蹦,蹦一下念一句:“咚,过来。咚,不过来。咚,来呀,咚,不来拉倒……”如此反复,眼看要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厅了,他干脆停住不蹦了,单手撑在墙上,垂头丧气的等。
不追上来,我他妈还不能等了。
齐然舔了一下唇,司小年的味道还有残留,他凭仅剩的残留味道也能站在这里,帅气的等司小年到天荒地老。
就是这么帅!齐然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司小年动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齐然撑在墙上的手和落在地上的腿都在轻微的颤栗。
所有纠结,都能在伤痛面前暂时压下。
司小年快步走近,靠近时开口问:“怎么了?”
齐然不动不说话,司小年走的更快了,走到齐然身边,弯腰仰脸想看齐然到底怎么了。
就在他还没看清齐然的脸时,齐然已经脱离墙面的支撑,整个人非常信赖的单腿转身扎在司小年身上。
司小年右腿后撤一步,才没让齐然撞倒,两手接住齐然,往前推了一下,没推动,齐然把全身重量压他身上,非常重。
“你干嘛?”
齐然佯装自己是一直弱鸟,额头抵在司小年脖颈处,闷声又委屈的说:“你别考虑太久,反正结果都一样,象征性傲娇的考虑一晚上得了,我怕我经不住你三思而后行,怎么样?”
司小年终于反应过来,这他妈是……撒娇吗?!
鸟精分了,怎么办?!
浑身鸡皮疙瘩立刻造反了,各个带着刺,司小年似乎听见自己衣服裤子被鸡皮疙瘩扎破的声音“噗噗噗噗噗……”
听见脚步声从电梯厅那边传来,司小年又推了一下齐然:“起来,来人了。”
齐然:“爱谁谁!别推我,伤心的起不来了。”至少抱一下才能起!
牛格刚转过走廊和电梯厅的拐角就看见这一幕,即便知道自己兄弟是个基佬,他也是头一回看见男的对男的投怀送抱。
这……
副队和莫名见牛格楞在拐角处,两人往牛格那边儿走去,副队隔着几步远问:“怎么了?他俩……”
牛格听见副队的声音,猛地打了个人节司小年都要陪着过的那个人,对于司小年来说有多重要。
那个人,重要到影响了司小年对感情的决断能力。
齐然就那么看着司小年,两个人的对视,像在看彼此,却早已经穿透视线,瞳孔,穿过身体里复杂的脉络看进了彼此心底。
“嗯!哼!”牛格靠在拐角的墙上,假模假样的咳嗽了一声,“医生还在车里等着,要不,晚上你俩再……”
“走吧。”司小年垂下眼皮,抓过齐然的手腕又绕到自己肩上,揽住腰,带着往电梯厅走。
牛格按完电梯,站在两人前面,好奇的恨不得后背长了八只眼睛。
齐然也垂眼看地面,光可照人的地面,能看见司小年的脸,模模糊糊的脸,总比看不见强。
他自问没冲动,从三月中旬到现在,两个半月了,冲了吗?
必须没有。
所以不是哪里出了错,只是,他不是对的人。
草他妈对的人。
齐然在心里大喊一声:老子他妈就是对的人!!!
电梯打开,关上,再打开,门外站着医生,副队,莫名。
医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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