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眼中全是复杂的神情——有哀痛，也有欣喜。
他开口了，是她熟悉的嗓音：“你来接我了，是么？”
顿了顿，不等她回应，他又嗤笑一声：“不，你会上天堂，而我会下地狱。”
“所以，你是来报仇的吧？是来杀我的。”他笑了，笑得有些释然，“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真的很久。”
“杀了我。”
“快点杀了我。”
“我受不了了。”
“算我求你……”
漂浮在空中的陌柔叹了口气，靠近他，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对。我是来接你的。我会带你一起走，我们一起重新来过，拥有幸福的人生。”
话音落了，陌柔发现自己身边的环境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时的慕潇。
——是他们最初见面的那个露天游泳池。
陌柔愣愣地看着眼前消瘦而狼狈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顺从地伏下身，在她脚尖上轻轻一吻。
“你救了我，从今往后，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他说着，抬起头，坚定地说，“我答应你，军校八年，我会好好锻炼自己，成为一个不输给任何人的a1pha。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毕业的时候，让我当你的契从，好不好？”
陌柔疑惑地眨了下眼睛：“你只要当契从？”
“嗯，能做你的契从，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奢求更多。”
“好。”陌柔笑了，“一言为定。”
清晨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帘，光点洒了满地。
陌柔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是梦么？
“醒了？”耳边传来慕潇慵懒的嗓音。他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我起来给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随便。”陌柔下意识地回了两个字。
“好，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慕潇说着便要下床，却被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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