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谁都不是圣人,要忘记仇恨以德报怨,就连我也做不到,”孙爻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报仇不是你全部的人生,毕竟要让一个人死太容易,而你真正应该上心的是该如何让自己活。”
“我我还没到为寻仇而迷失自我这地步”武絮反驳道。
“当你像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你在向着这个方向迈步,”孙爻身体稍微向前倾,意味声长地说道,“在生命找一知己,远远要比杀掉一个异己,更为重要。”
武絮一时无言,半晌后吞吞吐吐地说:“铜起长得太丑了。”
这两人几日来的互动孙爻都听在耳,所以武絮的话将孙爻逗得笑了起来:“我是见不着他的样貌,不过他的医术却是极其卓越,然而,我也没说是要你找他当知己啊。”
武絮一听自己说漏了嘴,好在孙爻见不着自己已经发红发烫的脸。
她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这意思,他是我的异己,只是长得太丑,不想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