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瞧着,手抖了抖,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崔九在一旁瞧见了,低声说道:“他们害了某,因某而死,与阿俏无关。”
他一说完,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崔使君身上,竟然昏迷了过去。
崔使君心中大骇,背起崔九,便冲进了船舱,“刘郎中,快与我侄儿瞧瞧。”
贺余愣了一下,摸了摸贺知春的头,半蹲下身来,轻声说道:“阿俏此番做得很好,阿爹不希望你成为见死不救之人,只是日后做事得多思量。别看咱们岳州偏僻,涉及到崔九的事,都与长安和清河那边脱不了干系,咱们贺家船小,经不得大风大浪。”
贺知春点了点头,“阿爹,我知了。”
她想了想,认真的说道:“阿爹,你知道今日在府衙和岳州书院附近,新开了一家名叫知味记的食肆么?里头卖的是炒粉,香酥小鱼。这食肆,是我和秋娘开的。我们给你分银子,若是阿娘问起,你可以说是清河崔十开的么?”
贺余笑了起来,“那阿爹就厚着脸皮等着阿俏赚银子给我买酒喝了。剩下的,你与秋娘存着做嫁妆。”
贺知春脸一红,辩道:“秋娘气疾日渐严重,喝了刘郎中的方子,也不见好。阿俏想要攒了钱,带着秋娘去长安,寻名医。”
贺余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君山红了的半边天,扶着船沿的手紧了又紧。
船靠岸之后,贺知易已经在岸边焦急的等着了,见贺知春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贺余手中接过她,说道:“阿爹,马车已经在一旁候着了。”
贺知春到底只有八岁,又经过了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一上马车,便枕在贺余的腿上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贺知秋坐在床边继续绣着她的小猫扑蝶的团扇,见到贺知春醒来,惊喜的问道:“阿姐,可是饿了?晚食的时候,阿奶和阿娘刚开始都骂骂咧咧的,后来知道你救了崔使君的侄儿,还给你单留了一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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