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姆博士的提醒非常中肯。
周一的晚上,郑清又一次在睡梦中陷入梦魇。
以至于周二上午的占卜课,他不得不挂着两个巨大的眼袋,努力跟上易教授讲课的节奏。
但这终究只是徒劳。
作为全部大学课程中最讲究逻辑与计算能力的课程,郑清不能奢望占卜课像魔咒课一样只需要勤加练习便能掌握进度,也不能指望这门课像符箓课一样自己无需学习就已经锁定期末的满分成绩。
他只希望自己能在这门课上达到班上的平均线,再不济,能够及格也会让他勉强接受。
然而教授嘴里的那些词汇是如此的艰深。
只要稍稍走神,剩余课程便会像添加了量子密钥一样,变成令人无法理解的天书。
这导致班上许多学生都徘徊在茫然失措与一脸懵逼之间,还有一些人已经放弃治疗,目光呆滞的盯着黑板,把时间都喂虫子了只有很少几个人能够清醒的跟上教授讲课的节奏,比如学院的首席生刘菲菲同学。
这其中并不包括郑清。
虽然他也是公费生,但与那位刻苦努力,一天二十个小时都捧着课本的首席生相比,他简直可以被称为公费生的耻辱。
郑清搓了搓发紧的面孔,非常怀疑昨天学校的大扫除没有把校园里那些四处蠕动的懒虫打扫干净,否则他的时间不至于总是缺分少秒。
想到这里,年轻的公费生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除了把耳朵揉的发红之外,他一无所获。
讲台上,瘦削的教授抓着三尺长短的细竹竿,抱着胳膊,声音平淡、毫无起伏,简直像是在念催眠的咒语。
郑清深吸一口气,换了个坐姿,把注意力转移到到教授的脸上,努力集中精神。
这种方法很有效,他的时间果然没有突兀缺失的情况出现了。
但这种方法非常容易让人走神。
教授的颧骨很低,紧窄的下巴上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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