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周剩余的几天,郑清都像是生活在梦里一样,走路都是飘的不是飘飘然的飘,而是无依无靠,没有着落的飘。
他不能把心底的秘密告诉同伴们,但又不能完全无视这种沉重的负担。
每当他闭上眼,躺在帐子里,想要睡觉的时候,苏施君绝美的面孔都会不由自主溜进来,附在他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他是波塞冬,也就是尼普顿父亲了。
理论上说,他也是苏施君的丈夫了天见可怜,我们的公费生同学打心底儿还认为自己是一个男生,而不是男人
“……她会不会问我要抚养费巫师世界结婚要不要扯证需不需要我给家里寄信讨要户口本我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怎么办如果现在离开伊莲娜会不会让人觉得我是个人渣如果她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怎么办别人会怎么介绍我这位是月下议会上议员,苏施君大巫师的爱人,郑清同学”
这种画面太美,让人不敢想象。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年轻的公费生都有种心脏病发作的感觉,胸闷心悸,喘不过气来,甚至偶尔会出现意识模糊,思维断片。
但只要一静下来,这些问题又会不由自主的钻进郑清的脑袋里,仿佛有许多小人儿在那里围成一圈开会,大声嚷嚷着,吵的不可开交。
以至于有的时候,郑清都严重怀疑,这些症状是不是影子被偷走后引起的其他严重的并发症。他已经在犹豫要不要去校医院再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当然,凡事有弊自然有利。
有这样沉重的负担压在心底,让郑清生活中其他的烦恼与琐碎都显得那么平淡与简单了。
比如猎队繁琐的训练问题、以及随着期中临近教授们不断加重的课业负担、当然,还包括伊莲娜加入马修猎队那件事。
郑清发现,随着时间推移,原本因为这件事郁积心底的怒火已经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仿佛原本是怪石嶙峋、惊涛骇浪的海岸,随着潮水上涨,将一切不平都淹没在了水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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