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仍立在太极殿前,神情一片冰清,并无丝毫异色。
太极殿的灯火几番暗了下去,又被轻轻点亮。过了许久,里头的内侍才提着宫灯走出来,看了萧钰一眼,低声道:“三殿下,请吧。”
萧钰向那人微微示礼,而后跟随着他一同入内,消失在宫闱的道道长廊中。
苏菀连接系统,发现萧皇此番传召萧钰,竟是有意将沧州的兵权交予他。
美其名曰,历练。
苏菀顿时生疑,萧皇这是何意,萧钰并不得帝心,沧州兵权落到一个病弱的深宫皇子身上,何其扎眼,何其不得民心。
仅仅是一瞬,她便读到了萧皇的心思。萧皇如此,只是为了给他心爱的储君铺路。
沧州处于王城腹地,沧州兵权,不仅仅是掌管几万王军这般简单,更象征着是帝王之心。萧皇这是将萧钰推出来,面对朝中众臣的质疑,挡住异党的暗箭,而将他真正疼爱的长子萧旦,好好地保护起来。
萧钰一无母族外戚护着,二无权柄爵位加身。
捧着那不属于他的虎符,他对帝王家而言,早已是一颗弃子。
饶是如此,萧钰仍领旨,下跪,谢恩,动作恭谨,一丝不苟。
烛火中,乌摸般的长发垂下来,面容仍是那般沉静温和,淡如冰雪,似乎不论皇帝说的是什么,与他并毫无相干。
甚至,他似乎并不知,自己已被生身父亲推上了烈火中烤。
萧皇面无表情,淡淡应了一声,便将他遣了出来。
从太极殿出来时,萧钰的宽大衣摆扫过了冰冷的地板。他敛着眸子,指尖轻轻捏着那枚冰冷的虎符,指尖有些青白。
扈从急忙上前,扶萧钰上车,低着声音道:“万岁爷这时将沧州的兵权交予您,您明知是什么意思,为何……不以身子不好推脱,还要接这兵符。”
暗夜中,苏菀也不由竖起了耳朵。
萧钰没有看他,轻声道:“你可明白,这些年,东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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