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祎此刻紧张得连指尖都在簌簌发抖。
杨祎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显得更均匀一些,感到台若兮在自己耳边吐气。
“把右手伸出来,向前7o度。”
杨祎依言伸手,可仍是错过对方伸来的手指。最终,由对方自行握拢。
台若兮说,“抱歉,杨医生的眼睛有些不方便。”
那人忽然干笑了两声,“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来来往往和台若兮打招呼的人有很多,杨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僵硬。台若兮没有让他再与人握手,终于找了个空档,把他领到了靠阳台的沙发旁,将一杯橙汁塞进他手里。
“阿祎,你在这儿坐一会儿。”她的声音异常低柔。
杨祎却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放,低着头,用极低的声音轻唤着她的名字。
“小兮……”
这个亲昵的称谓,几乎有十年没有从杨祎的口中吐出,台若兮甚至有了片刻的心碎。她深吸了口气,拍了拍杨祎的手背,然后温柔的看向杨祎低垂的俊脸说道。
“阿祎,很快就结束了,我马上就带你回家。”
台若兮走之前,将自己的手包交给杨祎,杨祎紧紧的攒在手里,手心里都是汗。那是他得了眼病之后所行成的毛病,只要感到不安就会将什么东西抱在怀里,仿佛自己能躲在后面。那时候,他身材矮小,如今再没有什么能让他轻易躲藏。
杨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少年眼盲之后,他就非常抵触这种陌生的公众场合,那里有太多混杂的气息,有太多异样的声音,夹杂着惊异、好奇、怜悯、乃至嘲讽的意味。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也可能与他所学的专业有关,他几乎完全客服了这一心理障碍,面对质疑似乎早已习惯。
可是今天不同,他不是一个人,他今天的身份,是台若兮的男伴,医学泰斗台宏仁的独生女儿的男伴。他可以百分之一百接受失明残疾的自己,可是却根本不能接受这个窘态百出的男人,是台若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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