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一遭,阮泓看上去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整个人沧桑又憔悴,看了就叫人心疼。
阮泓叹了一口气,“睡不着。”
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以前的事,母亲尚在,精力充沛,甚至还可以打他骂他,可美美惊醒后,想着那安详离世的人,心里空了一大块,难受得叫人想要落泪。
君离看了眼阮泓,垂眸不言。
没一会儿,两人的早饭端上来了。
因着阮老夫人的丧事,一群人的生活作息被打乱,能坐一处吃饭也变成了一种奢侈。
吃过饭,郁五渊起身准备去大宁寺请住持,只不过他离开前,君离让他披着自己的狐裘去。
郁五渊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微微颔后,披着那件价值不菲的狐裘离开。
书房。
君离随着阮泓走到屋内。
“父亲。”君离开口,他看着阮泓头里的银丝,微微一愣,到嘴边的话不知道该如何说。
“在这儿。”阮泓将桌子上的东西递给君离,“你不问,我也会找你,这件事必须要让你知晓。”
君离接过那一封有些厚实的信封,抬头看着阮泓,开口,“父亲这话是何意?”
“忘记关窗是故意为之,我审问出来了,那些人,盯上了阿虞。”阮泓抬头看着一身寒凉的君离,“他们想要知道阿虞是否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君离看着阮泓,他的目光冗杂了很多东西,那个眼神很复杂,很沉重。
所以……
那些人是要用祖母的命去测试那丫头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父亲…”君离攥紧手里的信封,他看阮泓,“……抱歉。”
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丫头,父亲才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阮泓抬手锤了一下君离的肩膀,“抱什么歉,又不是你们的错。就像大夫说的,母亲年纪大,身体本来就不行了。”
这件事,阿虞和母亲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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