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仔细回忆了一下，都是一帮杀人不眨眼的老杀才，一个都不能得罪，于是李素不大确定地又朝程咬金施了一礼：“子拜见程……”
屁股上无端挨了一脚，英国公李绩很不爽地瞪着他：“行了一礼又一礼，你子啥意思？给程老匹夫送终呢？”
“啊？”李素愕然，急忙赔罪：“子不懂事，给程伯伯赔礼……”
程咬金穿着紫色官服，腰带上很不讲究地斜插着一块象牙芴板，眯着眼朝李素阴笑：“不打紧，下月白酒作坊的进帐扣你十贯，算是给老夫赔礼了。”
牛进达上前给他整了整官帽，然后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娃子咋也来朝会了？陛下特旨召你来的么？”
李素急忙应是。
程咬金与牛进达飞快交换了一下眼色，压低了声音道：“冯家的案子？”
李素苦笑：“是。”
牛进达左右环视一圈，将李素拉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沉声道：“近日流言传得满城风雨，娃子你给老夫实话，是你闹出来的吗？”
李素急忙否认：“不是，子虽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我一个县子怎敢招惹太子殿下，牛伯伯莫吓子……”
牛进达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方才头：“老夫左思右想，也觉得不应该是你，你子虽在长安闯下一个‘混帐’的恶名，却也不是不分轻重之人，东宫可不是你能撼动得了的……如此来，近日的流言，怕是与魏王脱不了干系了……”
李素急忙重重头，非常诚恳地道：“子老实人，做不来散播流言的事，必是魏王干的……”
——我只干了前半段而已。
牛进达沉默着又打量了他半晌，然后叹道：“本来老夫以为不是你，可你你是老实人，老夫又不得不怀疑你了，回想这桩事带着几分龌龊味道，倒真有你平日为人处世的几分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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