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借口真是越来越敷衍了……下次想溜之前多动心思。想一个不把老夫当蠢货的好借口，明白了吗？”
李素讪讪地笑：“子有罪。有罪，下次定然想个好借口……”
“知道你的绿菜还要送下一家，赶紧滚吧，以后每月给我家送一百斤绿菜，啥都要。”
逃命似的跑出程府大门，迎面被寒风一吹。李素酒意醒了七分，静静站在门口，脑子里回忆着程咬金刚才的话，不由暗自警醒。
这把岁数以老混蛋形象横行朝野，却仍在朝堂里混得风生水起。明程咬金绝非真正的老混蛋，相反，他是老狐狸，精得出油的老狐狸。
老狐狸认真出来的话，李素绝不敢把它当成废话，他很清楚，程咬金认真的时候并不多，一旦认真的，那么，最好把他的话死死记在心里。
程咬金的两个建议令李素沉思不已，都很有道理，对李承乾恐怕暂时做不到一劳永逸，若是远离是非，势必要离开长安，甚至离开关中……
委实是个艰难的抉择，不知不觉间，长安城和太平村已经有了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再也不能像刚刚到来时那样潇洒地拍拍屁股便走了。
雪越下越大，朱雀大街被盖了厚厚的一层，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一脚踩下便没到腿，每踏一步都有些艰难。
天色还早，李素令老汉赶着牛车，往下一家送绿菜，大冬天的稀罕物，来也是孝敬老将们的一番孝心，对大唐的皇帝和文臣们，李素始终保持一份戒心，但对程咬金牛进达这些武将，不知怎么回事，还真提不起防备，事实证明老将们也没害过他，确实拿他当子侄看待。
接下来的牛进达和李绩家便轻松愉悦多了，弱不禁风的英俊少年冒着鹅毛大雪，亲自将一筐筐的绿菜送到家门口，人情做大了，老将们感动得眼发红，相比在程家的醉生梦死，牛家和李家很随和，——仍旧吩咐下人准备酒宴，然后端着酒碗一言不发递到面前，反正不灌你，喝不喝看你的诚意，感情深一口闷，不闷就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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