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模样有些失态。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赫然发觉,李治今年已十六岁,已是成年男子了,对女色自然也有了。
李世民咳了两声,李治惊觉,急忙回过神,朝李世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笑容一如既往的腼腆羞涩。
搁下酒杯,李世民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光芒,仍笑容满面地看着李治。
“雉奴,最近京中传闻,你可听说了?”
李治天真的眼睛眨了眨,道:“若父皇所指的是冯渡被刺一案,儿臣自然听说了。”
李世民悠悠道:“此案朕已交予大理寺和刑部侦审,昨日大理寺上奏,说冯渡被刺之时,你的车驾恰好经过案发地点,同时在你所居的景阳宫外,他们找到了一柄折断的剑,初步判断正是刺杀冯渡的凶器,也就是说,冯渡被刺一案里,雉奴你已有了嫌疑,朕相信吾儿秉性,断不会行此大恶,可是如今长安城却已是满城风雨,人人皆认为你是真凶,雉奴为何不向朕辩白?”
唇角一勾,李世民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道:“身陷流言蛮语之中,朕却听说你仍不为所动,常常出宫找李素玩耍,还有心情逛东西两市,买了一大堆华而不实的东西,雉奴,朕实在想不通,你为何如此淡定?”
李治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李世民,道:“父皇,儿臣知道自己被大理寺和刑部列为嫌疑,可是,此案根本不是儿臣所为,儿臣为何不能淡定?”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如今满城臣民都怀疑是你,你纵然没做过,可大家都已将你当成了真凶,难道你不怕嫌疑被定性,此案被定为铁案么?”
李治笑了,笑得天真烂漫:“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儿臣怕什么?父皇治下朗朗乾坤,儿臣是皇子,难道还怕被构陷么?”
李世民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朕的雉奴,朕一直觉得你还是当年那个受了委屈动辄哭闹的孩子,今日遇事而不慌乱,可见雉奴果真已长大了,朕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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