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还会对随意下手,因为没有意义。
除非,拿来对付自己……
可是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以忌惮。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无意间掌握了什么?
厉承晞一直没说话,只沉默地抽完了手里剩下的那半只烟,然后突然捻灭,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丰台市还没盖好的某处楼盘,因为春节停工,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还从没有按窗户的水泥框架里吹过来,尤其还很高,像刀子割似的。
某个四方的窗格里,透出几点零星的光亮,伴随着皮肉撞击的声音,以及男人的惨叫,空气里满满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为首的人看了眼来电显示,示意手下人暂时住手,然后才接了电话,喊:“厉少。”
“有线索吗?”厉承晞问。
保镖沉默,然后才道:“是个赛车手,只说是有人花钱雇的他,根本没见过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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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知不觉深了,相比起厉承晞那边,郊外某栋房子都是静悄悄的,唯有一间卧室里开着一盏台灯。
昏迷的随意就躺在这里,床侧的边缘因为承受着重量馅下去一些。男人温润的指腹抚过她的额头、挺直的鼻梁,最后来到唇边轻轻摩擦。
女人真的很美,只是可能因为不舒服,眉心一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