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某一个角落。
即使你的目光滑过她,也会很快略过,不会多看,随即也将其忘掉,不会对她产生诸如好奇之类的想法。
牛仔裤和t恤,或者浅色的衬衫是她最常穿的配备。
衣服的颜色不亮丽,柔和的浅色系,如米灰色,米白色,或者是沉沉的黑色,都让人觉得她就像是一阵风,只感到有风滑过,却不会去探讨风来自于哪个方向。
两年多的同桌,并没有让陈若了解杜元茗多少。
杜元茗总是习惯跟所有的人都保持距离。
她不是刻意的。
陈若如是想,如果一个人刻意去做什么事情,总会让人察觉到蛛丝马迹,会让人发觉苗头后感觉不舒服。
杜元茗纵然不热情,但从未让她感到不适。
陈若只是搞不懂,大家都是十几岁的,正直热情和。
她皱着眉,嘴角不时的抿两下,额前甚至有些潮热。
然而当杜元茗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的眸子并不是沉黑色,似乎带着点深棕色,夕阳从窗外打进来,余光落尽她的眸子,那里看着更像是晶莹剔透的琥珀色。
杜元茗看着她,似乎又没有看着她。
她的眸光很平静,又有些恍恍惚惚,如望向虚空。
陈若当时的心脏骤然猛跳,她忽然发现,杜元茗身上有些很特别的地方。
但是她说不出来。
就好比此刻,她看着杜元茗在打电话,她的动作很随意,站得不是很直,一条腿的膝盖稍微弯曲,脚尖轻轻的磨蹭着地面。
有点儿弓着身子,眼睛望向时而望向地面,但大多数是望向马路的另一头。
陈若突然又回想起,杜元茗刚才在教室,突然伸手摸向她脸侧的动作。
那一下子,简直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到她眼中的关心。
这种关心并不是女孩儿脸上常有的那种软绵绵的,而是随意的,清浅的,又是发自内心。
她能感觉到,所以她的脸更红了,变得手足无措。
如果她们两个真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她反而觉得没什么。
杜元茗松松地扎着一个低马尾,头发不算很长,刚刚过肩,侧刘海,刘海很长,有时候会掉下来挡住她一边的眼睛。
也不知道她在跟谁讲电话。
她的风格总是这样,根本搞不清楚。
杜元茗挂了万宝玲的电话,只好跟陈若说抱歉。
陈若连忙摇手,道:“你有事就先去吧,反正我们是同桌,机会多的是呀!”
说着,她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杜元茗点点头,道:“那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陈若当然愿意,就是不想要她现在的语气,太客气了。
杜元茗叫了一辆的士,上车后对着手机短信报地址。
那司机从后视镜瞟了她一眼。
杜元茗看回去,问道:“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嘿嘿笑了两声,道:“同学,那里有点远,打车过去估计要打一百多左右没问题吧?”
杜元茗的嘴角勾起半厘米的弧度,声调淡淡地,道:“没事,你打表就行。”
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杜元茗靠在座位上,从窗户吹进来的风让她眯着眼睛。
后半程她还好好的睡了一觉。
的士开到了齐翠山下面,他叫醒后面的女学生,道:“到了,要开上去吗?”
齐翠山不是座高山,顶多三四百米的垂直高度,但是它的地理位置本身就不低,从这边往旁出望,能看见大半个台城的市中心。
齐翠山背靠海湾,这海湾没有港口,海上风向平静,风光宜人。
杜元茗下车马路边走了一段,她朝的士挥手,那车跟了上来,她坐了进去。
的士沿着平整的公路开进去,一路上,道路两边的草丛树木郁郁葱葱。
他开到半山腰一栋独栋的宅子外面停了下来。
杜元茗从书包里面拿出钱包,结了账。
司机走前问道:“你要不要留我一个电话,等会儿出来很难打车了。”
杜元茗摇了摇头,司机便摇上车窗掉头走了。
杜元茗面前是一道宽阔的古意的铁门,铁门周边是花岗岩的门柱和门顶。
从铁门连边延展出去的是长长的高墙。
她从这个角度朝上看,顶多只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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