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安心内想的这些事情,檀逸之可是一概不知。
他还以为是上次两人相遇之时,韩才贤在太液池欺负自己,萧易安出手打抱不平,这才与对方结下了怨仇。
心里不禁又觉得美滋滋,这缘分真是奇妙的很,怎么说都离不开自己的原因。
从韩才贤被抓到审讯,还有最后的御笔朱批人头落地,过程不过短短半日光阴。
其中当然少不了禁军办事得力的缘故,更重要的是,燕皇极其看重这次的命案,赋予了调查者极大生杀予夺的权力。
行宫之内有人胆敢犯上作乱,本身就是对皇权威严的挑战,被杀的人还是暗卫统领,这已经触及到了燕皇心底的那根弦。
所以这次的判罚格外严重,从子到父,通通受到重惩,丧命的丧命,丢官的丢官,可谓是前所未有的一项事例。
众人自然免不了议论,可是能抓住这两日传言中的真凶,不再那么人心惶惶,多少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丢的又不是自己的官,死的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又有多少人会真情实感呢。
此事告一段落,可是萧易安却又因为另一事感觉到不对劲了。
按照檀逸之所说,太子慕容昱勾结国舅王恒谋反,算算时间,如今早已动手。
此行宫距离金陵有八百里,这消息就算传的再怎么慢,如今也应该到了,为何全无音讯,连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没有。
萧易安还以为他的消息有误,或许是搞错了太子约定动手的时间,又或者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可是檀逸之很爽快,直接选择坦诚相告。
“这几日金陵城的确有两班快马来报,可是都让我守在必经之路伺机截杀了,所以才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反正金陵这摊水已经乱了,我只是出手将其搅得更浑一些。身为前朝皇子,应尽本分而已。”
“你的脚伤已经好了?”萧易安面色不豫,“那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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