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似乎能看到莺儿的真正面目,她还能分辨得出两人是不同的。
她想了想,最终不曾拿出藏在袖中的哑药。
一者为了防止莺儿在明日的剃度仪式上再胡言乱语,或者是大闹起来,有辱宁阳侯府的声誉;二者也是为了报前世的残废之仇。
可是因为莺儿的忠心耿耿,却让萧易安有了那么片刻的动容。
其实她也没有多大的错处,只是跟错了主子才会有如此凄惨的境地,若非如此,恐怕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而莺儿如今已经认清局势,想来为了保全“萧玉茹”这个名字的最后一点颜面,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纠缠胡闹了。
从此青灯古佛,晨钟暮鼓,她还是要替萧玉茹偿还着前世的那些罪孽,在佛门清静地终了余生。
冥冥之中或许真的自有因果,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萧易安缓身离开,一门之外,仿若是浑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见心月如同所吩咐的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守着,她神色微动,“陪我走走吧。”
金泉寺内夜风习习,清静幽凉,没有半分夏日的炎热之气,只有偶然响起的蝉鸣声不时聒噪,打乱了安静的思绪。
萧易安在前面走,心月垂着头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恭敬不逾矩的举止间,却透露出浓浓的疏离。
因为是在佛寺中,萧易安只穿着素色衣裙,头上也只简单的绾着一支碧玉七宝簪子,走起路来没有环佩的叮当作响,只有衣裙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月,我记得从我记事时,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伺候。”萧易安仰头望着天空,语气生出莫可名状的感慨和悲凉,“咱们相知相伴,到如今也有十几载了,真是难得。”
正因为出生在侯府这种权势之家,所以萧易安从小就明白周围人的左右逢源,拜高踩低是一件在寻常不过的事情,人性如此。
她才会越觉得与心月这种赤诚坦然的感情有多么可贵,又有多么的可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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