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话。
萧易安决定以退为进,先答应下来。
“祖母和父亲既然如此想,又是为我考虑,我焉有不同意的道理?我资质愚笨,本就觉得力所不及,能有人帮忙分担实在是一件幸事,怎么会不同意呢?”
萧廷先开口说:“既然你同意,那就再好不过了。等郑姨娘调养好身体后,便让她与你一起掌管侯府内的事务。”
老夫人补充道:“也不能说是一同掌管,不过是多个人商量罢了。郑姨娘从前深居简出,刚刚接触这些东西,肯定是犹如盲人摸象,还要多向五丫头讨教才是,不能让她得志轻狂,也不能让她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骄纵跋扈。”
其实老夫人未尝不知道,郑姨娘未必适合管理侯府内的事务。
但是当下又没有别的办法,长房如今人口凋敝,大夫人丧期未过又不能续弦,也只能是矮子里拔将军,挑出一个郑姨娘来充当门面。
离开德荣堂时,萧廷却突然将萧易安叫住了。
“往日里跟着你的那个丫鬟呢,平常见你们形影不离的,怎么这一次没有看到她?”
“父亲说的人,是心月吧。”
萧易安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哀伤神色,“七夕那晚,有一伙山贼偷袭金泉山附近的村庄,她贪玩儿偷偷溜出寺庙下了山,结果不幸遇害。”
“什么!”萧廷整张脸都遍布震惊之色,“她死于山贼之手?”
萧易安的眼眶中有泪水盈盈溢出,她从袖中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去了。
“心月从小伴我长大,我们相识已经十数年,感情深厚,难以言表,没想到她却不幸丧于山贼之手,真是造化弄人,可悲又可叹。”
萧廷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比她还要难看,褪尽血色,僵硬无比,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等到片刻后,才慢慢反应过来,渐渐恢复到正常的脸色。
喉咙涩,却也不得不开口说:“罢了,不过是一个丫鬟,你也不要太过伤心,免得忧思过虑伤到了身子,总归还有其他人的丫鬟任你差遣。”
这话像是在劝萧易安,却也像是在劝自己。
萧廷从小就将心月安排在她身边,并且只有这一个丫鬟,为的就是让两人之间建立起情谊,有着他人无可取代的地位。
然后又用编造的父母之事,来威胁心月为自己所用,进而用她监视萧易安,这样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自己的耳目了。
萧易安在他心中是一枚棋子,心月也是一枚棋子,只不过两人的用处不同,后者正好辖制前者。
这个棋子安插了十几年,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用。
可是没想到这一环扣一环,突然出现了个缺口,心月竟然会突然死于意外,这个打击委实来的太突然了些。
萧廷也察觉到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变化,为防对方起疑,刚想转身离开。
可又想到萧易安如今不似往常那般懦弱无能,她说的话究竟会不会是真的?
萧廷不由得追问说,“心月究竟是怎样遇害的?她的尸骨现在又埋葬何处?”
同时打量着萧易安的脸色,仔细分辨她说的话到底是有着几分真,有几分假,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出破绽和微不可察的反差。
可是他失望了,萧易安刚开始还能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泪水,再提及时,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
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并且从掩面的指缝中不停地流出。
萧易安抽抽搭搭的说:“七夕那晚我身子不爽,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也不曾理会旁的。可怎么也没想到,心月居然会偷溜下山,正巧遇上那群前来偷袭洗劫村庄的山贼,让她无辜成为了刀下之魂。”
略微收了口气,又擦拭了几下脸上的泪珠,“夏季炎热,心月的尸体不能久留,否则难免会腐朽臭,她生前未曾享受安乐,我总不能让她死后还受这种苦楚。所以当即焚烧下葬了,就葬在金泉寺山阴面的佛笼后。”
金泉寺的山阴面,有一大片佛笼,那里埋葬着许多高僧的舍利子,铸成高塔存放起来,又称为舍利塔。
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卒后,弟子阿难等人焚烧其尸身,现骨灰烧尽之后仍有奇物,像是五色珠子一样,散着莹莹光芒,同时坚固无比,这就是舍利子。
因为被众人认为,这是得到高僧多年的修行的智慧和品德的结晶,所以筑起高塔无比慎重的的放起来,后世又称佛塔为舍利塔。
有些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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