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长子的心思难以揣测,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手伤人。
虽然萧廷一口咬定,自己只是看萧易安得罪了突厥公主,个性嚣张不服管教,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并没有想真伤到她的性命。
即便如此,这个理由也并不能说服老夫人,仍旧是将萧廷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又将他身边的小厮全部换掉,甚至于还让他去跪祠堂。
这让萧廷在府内丢尽了颜面,以至于他最近都没有心思和蕊儿纠缠在一起了。
或许是因为落水的事太过震惊,所以老夫人倒是没怎么把彩蝶轩谋逆之罪放在心上,见萧易安被大理寺审完之后就放了回来,没了任何嫌疑,更觉得这只是个误会。
不仅她这么认为,许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大理寺都最后盖章定论了,将人放回去,想必萧易安和谋逆的罪名是扯不上关系的,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传。
至于彩蝶轩一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插曲。
胭脂铺子照常开张,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谋逆之事也是子虚乌有。
那个参奏的御史,因为这一错误的消息,还被燕皇认定是冤枉了清白的人,当即被贬了官。
人们议论两天之后,就将其抛诸脑后了,不过可怜的阿史那燕,倒是在这种情况下成了众矢之的,还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唯一让人不顺心的是,郭向明疯癫的病症没有丝毫好转,萧易安还是无法从他的口中得知些什么,无法真正证实自己的猜测。
在这种不寻常的氛围中,许多人期待已久的千秋节终于来临。
燕皇大寿,是举国上下同庆的大事,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正好一同庆贺今年的初冬时节。
白日里,有着最热闹的庙会和各种充满趣味的娱乐点子,入夜后,有灯火辉煌的烟花会照亮整个夜空,不吝于上元佳节时的灯会,总而言之,如果再今天出门,一定要做好被挤掉鞋子的打算。
或许是因为燕皇越来越察觉到自己年老体衰,所以越喜欢热闹,今年的排场弄得比往年还要大,宫宴的规格也比往年更加隆重,邀请的官员家眷更多。
按照规矩,今夜萧府举家都要进宫赴宴。
当然,萧老夫人已是高龄,身体不便,所以她可以不用出席。
可是萧易安和萧清韵等人,没有推脱的理由,必须出现在这等正式的场合上。
虽然宫中的晚宴,萧易安早就在前世习以为常,双手加上双脚都数不清自己主持或参加了多少次。
可是萧清韵却仍然是有些紧张,毕竟这次与上次的端阳宫宴不同,没了大夫人和萧玉茹等在前面挡着,她们就不可避免的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萧易安看出来,安慰道:“二姐姐不用觉得心慌,其实只是去走个过场。这种场合上,没有人会去注意你和我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会尽力保持住自己完美的大家礼仪,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这次的宫宴不仅比以往隆重,还有突厥、西秦、南越的使者,意义与以前大不一样了。
所以各家的闺阁小姐,一定会全力打扮自己,挑选最得体合宜的衣物,化好最精致的妆容,力求展现最礼仪得体的一面,不让别人比下去。
如果是朝廷是男子的战场,那么这种宴会就是女子们争相斗艳的场合,她们不会放过这种让自己艳压群芳的机会,如果有机会还会出一出风头,将别人踩在脚下。
萧易安对这些没有兴趣,但是看到萧清韵有些心神不定,知道她仍旧为了今晚的宫宴而愁。
也是,对于一个内向腼腆又喜欢安静的女孩子来说,这种场合简直就是折磨人的不二方式,萧清韵有些才气,画技群,所以内心有着旁人无法理解的孤寂。
她是极为不想参加这种喧喧嚷嚷的宫宴,越是繁华热闹,自己的内心就越是孤独,像是与别人不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
萧易安便同她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想着这样她或许会好一些。
她特意避开千秋节的话题,说了些近日来听说的几件趣事,绘声绘色的描述,有效地缓解了萧清韵太紧张了的情绪。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梳妆打扮好,乘着马车前往宫内了。
这样的场合,郑姨娘和萧婉柔是没有资格出现的,所以长房的人,只剩下萧易安和萧廷。
父女两人同乘一辆马车,萧易安也没有拒绝,吩咐了清漪几句话后,便踩着矮凳上去,丝毫不担心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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