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自己的处境恐怕还不如她,又垂下头,默默无语。
正伤心难过的时候,萧廷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让她下马过来。”
同时,颈间的利刃又靠近了一分距离,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没来由的一惊,皮肤已经被轻轻的力道划破,冰凉的触感紧紧的贴合着,似乎有淡淡的血迹渗出。
性命被威胁的滋味可不好受,萧廷急忙按照那人说的做。
对阿史那燕说:“公主,小女已经晕过去了,行走不便,您直接过来将人带走就好。”
阿史那燕看着马车周边黑衣劲装的人,犹豫了下,心里还是有道坎儿,看着觉得不舒服,“算了,本公主让手下过去将人带走吧。”
“这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小女尚未出阁,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不能随意交给陌生男子,与之同乘一匹马,这不……不合规矩。还是公主亲自过来,微臣才能放心交托。否则,微臣也只能反悔,立刻带着小女离开了!”
“你们中原人怎么这样麻烦!”阿史那燕不耐烦的说,“处处都是规矩,不懂得变通,将规矩看得比命还重要,真是烦都烦死了。”
她心中却无比鄙夷,这人口口声声说的好听,却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甘愿舍了亲生女儿与突厥交好,人品卑劣到这种地步,也是天下间少有的祸害。
阿史那燕虽然为人刁蛮,大大小小惹出过不少非议,但当她看到萧廷出卖亲人换取荣华富贵,是真的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行为。
见她还在犹豫,萧廷继续催促道:“这周围的人都是微臣的手下,公主放心过来就是。”
阿史那燕想到自己是骑在马上,可随时抽身而走,况且身后又跟着四个随从,总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对萧易安的仇恨支撑着她壮起胆子,继续驱马前行。
来到马车旁,阿史那燕勒住缰绳,停住自己的良驹,等着萧廷将人从马车里送出来。
站在最前面有个身穿黑衣的人,面容端正,身姿笔直如松柏般挺立。
阿史那燕总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皱了皱眉,自己在金陵见过的人不算多,难道是认错了。
她不愿意费心猜来猜去,索性直接问那人说:“你叫什么名字,本公主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陈序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回答说:“草民无官无职,不过是一介布衣,哪会见过公主。”
“不对,本公主就是在哪里见过你。”阿史那燕越看他,越觉得这张脸熟悉,但那点印象就像是在脑海深处藏起来了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本公主有印象,一定是见过你的!”
马车内,突然有个清冷的女声响起,“既然如此,那你就帮公主回忆一下吧。”
陈序转过身,俯称“是”。
一时间,阿史那燕没反应过来,也没辨认出这是谁的声音,只是突然间被人一招之内抓住右肩,直接从马上被掀翻在地。
阿史那燕狼狈的摔在地上,差点摔个鼻青脸肿。
不远处的那四个随从见公主被人偷袭,心中俱是大惊,纷纷打马赶过来,上前解救。
可是陈序摆了摆手,他带来的黑衣人举起弓弩,搭箭拉弓,一按机括,将四个突厥人齐齐从马背上击落,未伤及他们的要害,箭头涂有麻药,只是使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些突厥人甚是勇猛,如果双方打斗起来颇费时间,所以不给他们短兵相接的机会,用此法直接拿下。
阿史那燕见四个随从倒地,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内心害怕起来,惊慌之下,她想起第一次与萧易安见面的情景。
那时自己初到金陵,在街道上纵马而过,与萧易安和昭灵公主生了争执。
也是有个侍卫抓住了自己的右肩,一招之内,将自己从马上掀翻在地,现在的情景与当日何等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
脑海中的事情被翻了出来,阿史那燕看向陈序,怒极跺脚跳了起来,用手一指,“你,你就是当初那个侍卫!”
“不错,他就是那个被你害的丢了职位,还差点没了一条手臂的侍卫!”
那道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同时车帘掀起,阿史那燕看到了一个让自己恨得牙根痒痒的人。
当初陈序是听了昭灵公主的命令,将其掀翻下马,得罪了对方。
可后来阿史那燕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状,非要说那个侍卫以下犯上,要斩下陈序碰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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