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童子早就能认出她来。
有一个面目白皙的正趴在柱子旁的圆桌旁打盹,他们这本来就是晚上的活计,白天休息才是常事。
另一个童子半醒半睡,看到了她来,立刻清醒过来,上前称呼道:“萧小姐。”然后客客气气的将人领了进来,直接往玉娘房间的方向去了。
到了后,清漪则大方的赏了他一把金瓜子。
小童喜笑颜开,乐得合不拢嘴,直说:“郡主出手真是大方,好多来这里的大官儿都比不过您呢。果然是花容月貌的人,连心肠都是这般好。”
小童整日里做的便是迎来往宾,见过得人多了,自然练的能说会道,奉承话也是张口便来。
这话正好让玉娘听到了,轻轻的戳了下小童的额头,“瞧瞧你这个不争气的样子,叫旁人听到了,还以为我怎么亏待了你们。”
她下手不曾用力,小童也就知道玉娘并未生气。
只是嘻嘻一笑,“是了,我原是小孩子,就是这般没见识的。”
玉娘也不与他计较,只向萧易安说:“稀客啊,我还以为你从此不再来这里了。”
上次在双燕楼时,曾因为萧廷一事引了不小的争执,双方险些翻了脸。
涂骥与玉娘,檀逸之与萧易安,双方剑拔弩张,差点便要惹出大事,闹个你死我活。
萧易安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正在气头上,脾气太冲了,明知道涂骥是个死脑筋,却还较这个劲儿,如果肯好好的解释两句,未必不能化解僵局。
如果当时檀逸之不出现,那自己只有吃亏的份儿。
“哪里的话,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小误会,解开就好了。”萧易安微微笑了笑,“反正,玉娘你说过,这温柔乡我随时可来得,怎么,这话不算数了吗?”
“当然算数。”
玉娘略碰了下她的手,觉得一片冰冷,连忙让人添了两个火盆来。
她身负武功,能用内功御寒,所说即便是只穿一层单衣也感觉不到冷,屋内也没有搁置火盆,可是萧易安就不同了,如果不是身上的大氅,只怕此时已经瑟瑟抖了。
忙有童子拿来了火盆,正是刚才那个在大厅打盹的童子。
他生火添炭,放下之后却犹犹豫豫的不离开房间,而且睁着自己那双眼睛巴巴望着萧易安,一副可怜的样子。
萧易安对清漪使个眼色,后者会意,笑着拿出了一把金瓜子赏给他。
那小童得了赏赐,也是蹦蹦跳跳的走了,高兴了又立刻恢复到小孩心性。
他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因为打盹错过了“贵客”,见同伴拿了金瓜子在眼前炫耀,连忙也来要赏了。
玉娘刚开始还不明白是何用意,此刻却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可是厉害,把他们都惯坏了。”
“不如回头把他们两个送到侯府去,跟着你吧。”
觉得屋内的火盆生的正旺,温度逐渐升上来,萧易安热,脱掉了身上的大氅,“跟着我?”
玉娘似笑非笑的说:“须知,烟花之地,来的人不仅仅是男子,也偶有孀居的女子。”
萧易安明白她的意思,轻咳一声,“这个……就不用了吧。”
玉娘本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竟然立刻羞得红了脸颊,立刻说起其他的话题,“上次的事,我还要对你说声抱歉,涂骥那个家伙脾气直,说话有冒犯之处,原本就是他做错了,不应该的胡问一气,惹出这些误会来。”
“万卷楼有一些机密要件消失了,很是重要。经查证,他已经现是萧廷在生前偷窃的,便知其心怀不轨。所以他后悔那日不该为难于你,自己早就在心里头懊悔了,还要向你当面致歉呢。
前半句是事实,但是后半句就是编出来的了。
涂骥的确现了萧廷并不是什么善人,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认识到自己错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萧易安弑父一事有违人伦,是大大的错事。
玉娘虽然劝过他,却是全然无济于事,也只好在萧易安的面前打这个圆场了。
说罢,玉娘又盯着她的一双眸子看了起来,其中有着无尽的魅力,似乎能将人吸进旋涡里,让人为之倾倒。
毕竟,对于玉娘而言,她看到的从来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往日,萧易安一定绝口不提她的伤心事,可是今日不知怎么的,就是想问个清楚,“玉娘,你……你又想起那位故人了吗?”
虽然不明说,但是两人都知道这位故人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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