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是有旁人在这儿,我自然是不说的,可是如今只有咱们两人这些话,私下里说说未尝不可。现在白氏逝世了,王兄最宠爱的人就是你,将来这南越王妃的位置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心月推脱道:“郡主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我不过是大燕边境一个渔民出身的平民女子,怎么能当上南越的王妃呢。”
“万事皆有可能,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依照王兄对你的宠爱,王妃的位子将来肯定是你的……可是王兄还能护着你,如果等以后世子登上王位,他能不能容得了你,这就未可知了。”
暗示的这么明显,心月却还是默默的不出声。
因为她觉得寿康郡主这人眼界浅薄,不能共事,势必不能和她站到同一个阵营当中。
郡主见她没有反应,有些着急,“这一次世子竟然敢入宫行刺,说明他已经怀疑你是害死王妃的幕后真凶,即便是现在推出个替罪羊,他也会怀疑是你主使的。将来等到继位之后,怕是第一个就要对你下手了!”
月夫人仍旧是不急不缓的说:“等到将来追查出真凶之后,世子自然就会明白是一场误会,又怎么还会对我下手呢?”
“那如果永远都查不出凶手呢?”
心月淡淡地笑着说:“邪不胜正,我相信行凶之人一定会被抓到的。”
之后无论郡主再说什么话,她都用装傻充愣的方式搪塞过去,迫使的对方不得不无奈的放弃拉拢自己这条路。
王宫外,白家同样是陷入一片沉默的哀伤当中。
当年家里的长女成为王妃,原本是全家与有荣焉的一件大喜事,亲事举办的盛大而隆重,轰动了整个南越城。
可是没想到,这段毫无基础的感情就像是那场盛大的婚事一样,盛极衰落转而破裂,南越王本性荒唐好色,一个又一个的姬妾纳进宫。
所以在诞下世子之后,她甚至撇下了王妃的封号,自愿出家入住道观。
她性子倔强,心性坚定,任是都劝服不了,只能由得她去。
本以为安安稳稳的这么多年,等到将来世子赫连钰登上王位之后,她还能再回宫成为太妃,没想到如今竟然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
王妃的生父名叫白玄德,是白家第八代的族长,他的结妻子早就在九年前去世,小儿子亦在五年前得病而死,如今又丧一女,再度白人送黑人。
眼见得心力交瘁,不过一夜之间就生出了许多白,白玄德的如今似乎足足苍老了十岁。
闻讯而来的故交周祈看到后,觉得心有不忍,劝说:“现在事情还未有进展,你就去休息休息吧,别把自己的身子累垮了。”
白玄德摇头道:“一想到女儿无辜丧命,我身为人父,却连一个公道都讨不来,哪里还能安睡。本来我都是一把年纪,半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了,但这件事情不查个清楚,即便是死也无法瞑目。”
这时,外面有下人禀报说:“老爷,那位陈姑娘来了。”
白玄德连忙说:“快将人请进来。”
“陈姑娘?”周祈疑惑,白府是南越的贵勋之家,不亚于公侯地位,什么时候能让一介平民女子自由出入了,“是哪位陈姑娘?”
“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救助瘟疫、扶危济贫的“白衣女子”,最近两年她的名声很大,你应该听说过才是。”
周祈说:“原来是她,我自然听说过。普天之下,没听过她的事迹的人恐怕不多,只是听说她容貌甚美,行踪飘忽不定,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南越。”
“小女曾在信中提到过她,但是两人究竟如何相识的,我也不知道了。”
白玄德提起女儿,又是一阵不可避免的伤感。
他觉得自己心里像是堵塞了一块大石头,寝食难安正是来源于此,若是抓不到真正的凶手,这块大石头是没法放下来的。
整个白府上下都是丧事的装扮,白色的布幔挂满了府邸。
萧易安被下人带进府内,来到后院,白家的府邸屋檐矮小,但是前后院落的布局很是宽阔大气,下人们都是安静肃穆,好像都沉浸在悲痛中。
萧易安进来后,先看到的是一位熟人,同时对方也认出了她。
白玄德先介绍说:“这位是老朽的故交,不是外人。他是燕朝的一位大儒,曾任大燕的尚书左仆射,姓周,陈姑娘或许听说过他。”
萧易安很意外的笑了笑,“是尚书大人?几年未见,不想今日竟然还能再见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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