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心怀苍生就是如此,西秦王实际上是个极为宽厚仁慈的人,对待王宫的侍女和内监从不加以苛责,王妃亦如是。
两人的贤名,她早有耳闻,亦亲眼见过,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因为檀逸之从小在金陵为质子,没有养在西秦得过父母的教导,所以一开始的个性才那样的张扬高傲,肆意桀骜,有时候也会一意孤行,孤身犯险。
现在年岁渐长,虽然仍旧是恩怨分明,但是比以往多了些温和宽厚,不再那么偏激。
反观萧易安,从前在侯府中居于阴谋诡计的算计中,虽然每次都能平安脱险,但是时间长了,容易陷入一种只知道争来斗去的狭隘心境。
时间一长,人会变得极度扭曲。
如同往日里宫中那些嫔妃一样,心态嫉妒,多疑多思,毕竟在宫斗的道路中哪里有真正的赢家。
宫中的许多嫔妃们,虽然长着一副美貌皮囊,可是一颗心的丑陋却胜似鬼魅,极尽丑态。
萧易安这几年游遍了锦绣河山,心境澄明,仿佛一扫当初的阴翳,性子变得更加活泼不受管束,不再是原来的那般固执己见。
两个人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改变,因为前面还有数不尽的日子在等着两人携手度过。
且说太妃的压制反而激起了寿康郡主的反抗之心,再加上李艾、蓝逸、洛斌几个伶人的煽动,使得局势更加恶化。
尤其是李艾,可谓是死命的挑拨,扇阴风点鬼火,并让自己两个结义兄弟一同助力,可谓是无孔不入。
寿康郡主想要通过控制月夫人和新王,接管权力,这三个伶人又何尝不是想通过控制她,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归根究底都是算计,都是利益,但已经变得淡薄的母女关系,还是抵不过独掌权力的诱惑。
萧易安收到了消息,城外的兵马突然生异动,而寿康郡主等人决定动手的日子,就定在南越王的棺椁移入墓室的那一天。
因为第二天就是新王赫连钰继位的日子,在此之前将太妃禁锢住,应该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同时萧易安和檀逸之决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她们动手的那一天同时准备夺位。
野心勃勃,正琢磨着自己毕生大计的寿康郡主,应该想不到她的结局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与此同时,在西秦的二王子檀溪之可并不好过。
他看一眼对面的杨长史,又看一眼自己手中的这卷兵书,然后周而复始,又是重复一遍如此的动作。
于是兵书上的一句话都没有记住,倒是将杨长史的脸上有几条抬头纹数的一清二楚。
杨长史察觉到了他的浮躁,头也不抬的缓缓说着,“二王子,你且静静心吧,读书最忌讳如此心浮气躁,非习文之道。”
檀溪之丢下了手中的兵书,不忿的说:“都怪王兄,我不爱看这种东西,却非要我看这劳什子的兵书。”
“他去见王嫂了,只顾自己的浓情蜜意,却把这些难题留给咱们两个人,杨长史,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杨长史并没有站到他那一方,“二王子,世子做如此安排,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就不要抱怨了,还是早早打起精神来做正事为好。”
檀溪之灰溜溜的拿起来了兵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是,杨长史你做的还能理解,可是让我每天还要看一个时辰兵书有什么用?难道让我去带兵打仗?”
杨长史抬起头来,神秘莫测的说:“或许世子真的有此打算,也说不准。”
檀溪之挠了挠脑袋,自己去带兵打仗,王兄对自己是有多大的信心啊?
他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准确,如果将军只是一味躲在后方指挥士兵厮杀,自己却贪生怕死,怕是难以服众。
哪怕是看了千上万本的兵书,也不能成为用兵如神的将军,只会如赵括那般纸上谈兵。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檀逸之故意要磨一磨他的性子,要他改一改自己的莽撞行事作风,否则迟早要吃大亏。
因为当初西秦被大燕打败时,身为嫡长子的檀逸之,直接被带去大燕当了质子。
二王子当时还未出生,没有经历过这场入噩梦般的劫难。当他出生时,西秦已经从那场苦难中脱离出来,所以他算是没经过什么大苦难,不懂什么人间疾苦。
这样一帆风顺的人,遇到什么打击反而更容易一蹶不振,所以需要不时地磨炼。
长兄如父,檀逸之现在还没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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