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惧。”
慕容暄好不容易又得到了王位,不敢再招惹父皇不快。
于是唯唯诺诺,不敢有违,顺着他话里的意思走,看上去更显得窝囊了。
燕皇现在越看他越是觉得不顺眼,当初那样意气风的少年,现在怎么成了遇事犹犹豫豫的样子,看着真叫人火大。
幸好这时,李规从殿外参见,及时地缓解了这个僵局。
燕皇并未看他,只是说:“事情办妥了?”
李规恭敬地答道:“是,按照陛下的吩咐全都办妥当了。”
“他说什么了吗?”
李规并没有准备隐瞒什么,因为在牢里听到这话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若是泄露出来,那自己就是欺君之罪。
他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才是他小心驶得万年船的诀窍。
“齐王说,他在牢狱里会时时刻刻的诅咒陛下,而且就算是死了,化成厉鬼也会回来找您报仇的。”
燕皇不屑的说:“他活着尚且不是朕的对手,等死了之后还想变成鬼来报复,朕难道还会怕他吗?”
“只有这种胆怯懦弱的败者,才会将希望寄托在鬼神的身上,这是最无能的表现。”他看向秦王,“暄儿,记住了吗?”
慕容暄一个激灵,“是、是,父皇,儿臣记住了。”
燕皇大概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心想这孩子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苦日子,大概是被吓怕了,
于是声音变得亲和了一些,“你和你母妃都辛苦了,这几年是朕冷待了你们。这些事情都都记在心里,现在你们苦尽甘来,朕以后会好好待你们母子的。”
刚有了齐王一事,慕容暄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他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当下也只能应下。
燕皇看到他这幅样子就有些不耐烦,于是挥挥手让他下去。
等人走后,对李规说:“前朝公主一事,吩咐暗卫好好的查一查,务必查个清楚。”
“是。”
李规知道陛下怀疑此事是齐王散布的消息,故意而为,想要让宫内乱了阵脚,借此请旨调离禁军。
但是各州各县都贴满了告示,不像是有人在故弄玄虚,如果是齐王做的,他只需要在随州城内传播这个消息即可,没有必要费时费力的把阵仗搞得这么大。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桃花公主真的有一个女儿……
李规抬眸看了看陛下,心内没来由的一阵惴惴不安。
他见无事,也退到殿外,因为他知道陛下最近喜欢清静,乐意一个人待着。
宽阔的宫殿内,慕容烈看着偌大的空地,却并不觉得自己孤独寂寞,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经被权力填满了。
民间的百姓,年纪越大后越渴望亲情的陪伴,心肠越软。
但是这位帝王,年级越大越不舍得放权,猜忌心越来越重,对于身边的人越来越狠,哪怕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弃之敝履,毫不留情。
他的这种狠辣心肠,纵观史册也少有人能敌得过。
德妃和齐王,在宫内勾结算计,往日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可是两人居然还想谋反,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现在一个死了,一个生不如死。
他就是要杀尽所有背叛自己,反对自己的人,一个人反就杀一个,一群人反就杀一群,杀光为止。
随州城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早就震惊了所有人。
阴沉的天气氤氲已久,从白日里就是一场瓢泼大雨,雨势越来越大,冲刷了这隐藏着血腥与肮脏。
暴雨连绵,只听得外面雨声和风声掺杂在一起,不停地呼啸着,吹得窗户陡然打开,雨被风吹得斜斜而下,淋了进来。
萧易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可是心中总是不定。
不仅是因为邓巢他们弄出来的幺蛾子,这次行宫内生的事情她虽然未知全貌,却多少能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
好的不灵坏的灵,她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真。
尤其是当一盏茶后,邓巢进来说与宫内所有的眼线失去了联络。
事情走向展的太快了,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萧易安极为担忧的说:“八成是事败露了,齐王要谋反的消息走漏了风声,所以他还没有得手,就遭到了灭顶之灾。连带着连累了咱们的眼线……尤其是身为暗卫的紫苏。”
邓巢也有些慌张,“还好所在的这个藏身之处不曾泄露,否则可真是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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