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戊并未在房中停留太久。
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晏雉自己来说,他们之间并没什么夫妻感情。熊戊能约束好那些姬妾,不给晏雉找麻烦,已是他们夫妻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了。
人一走,晏雉躺在床上,神魂已经飞远。
慈姑进屋的时候,差点被她的样子吓坏,好在她的胸脯还在微微的起伏,这才松了口气。
"娘子……"慈姑侧身坐在脚踏上,叹息道,"今日……"
"慈姑。"晏雉的声音突然拔高,"去请阿郎过来。"
慈姑一愣,见晏雉脸色不好,顿时心慌。
自家娘子是怎样的性子,她做贴身女婢的,最是清楚不过。阿郎才走,若非紧要的事情,娘子必然不会急着要他过来。
她不敢放任娘子一人留在房中,慌忙小丫鬟去喊人。
不一会儿,熊戊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熊戊该是在姬妾的房中,来时身上的衣服穿得还不大工整,腰带松垮垮的,眼底的情欲还没来得及消褪。
晏雉看着他走到床边,却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张嘴便道:"你我夫妻一场,我最后只求你一件事,待我去了,将我葬回东篱吧……熊家祖坟也好,晏家也罢……别让我留在这里。"
可能是猝不及防,熊戊有些茫然,而慈姑当即明白过来其中深意,想也没想,"扑通"跪在了晏雉的床头,眼泪簌簌地落下:"娘子……"
晏雉说不清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但是她明白,就是今夜了。
"阿郎,我去了之后,早些续弦吧。"她语重心长,"熊家不能没有正经主母,我占着这个位置太久了,该换人来坐了。"
"你……"熊戊想要说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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