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氏的声音淡淡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令晏暹汗颜。就连原本对这女人心底有气的管姨娘,这会儿听见熊氏如此说话,也觉得十分解气,不由往她身边靠了靠。
女人登时色变,咬了咬唇,眸光一闪,朝晏暹委屈道:"阿郎,姐姐似乎不喜欢我……"
纳妾一事,本就是晏暹自己对不住熊氏。饶是这时候新纳的楚姨娘,柔声细语,满腔委屈,晏暹也不敢为她说什么话。
男人不靠谱的时候,再娇媚的小娘子,也得不了好的。
比起熊氏的冷漠,晏节晏筠兄弟俩就完全是不耐烦与人多啰嗦,直接从她身旁走过,边走边吩咐下人道:"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请出去,别污了小娘子的眼睛。"
阿桑自然是听晏节话的,当下就要差人把女人扔出府去。可女人到底服侍过晏暹,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称不上是夫妻,女人的妙处晏暹还是尝到了,哪里肯让儿子的仆从把自己的妾丢出去。
兄妹三人见他上前护着那女人,脸色变了变,到底还是不愿说话,转身就走。
他们本是存了秋后算账的心思,哪知那女人却不是个能忍的,见人要走了,男人也终于想起来要护着自己,当下发作。
"站住!这人看着不像是我们汉人,郎君小娘子们别是从奉元带回来个来历不明的胡人!"
大邯开国至今,风调雨顺,国运昌隆,哪里还会将汉人胡人分得那么清。远的边关胡汉通婚已成民俗不说,近的就说东篱,也有胡人在当地谋生的。
这姓楚的女人,张口就是一句"来历不明",膈应谁也膈应不到晏家人的头上。只是若让有心人听见了,怕会纠着那"来历不明"四个字做出一番文章来。到时候,往府衙那儿这样那样的一说,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晏雉脸色一沉,问:"须弥是我的人,容不得你这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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