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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女好辛苦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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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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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明面上看不出此人与这场大火有什么关联,往细里查,却依旧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在大火过后的第三天,原本藏匿在城中,准备偷偷带了报酬的金银逃跑的三个家丁,被须弥捆绑着扔到了县衙。

    晏司户的衙署遭人纵火一事,是报了官的。卢县令十分重视,更是张贴了告示,挂了那三人的画像在城中各处,这三人被抓只是早晚的事。

    人一抓来,卢檀还没上刑,底下人已经巴拉巴拉哭着把知道的事都往外捅了。

    不无外乎是这场火的确是有人让他们放的,一人给了几颗金豆子,还帮着找了事后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具体问是谁找的他们,他们实在不敢说。只反复把事情的罪魁祸首往黎焉县中那几个最大的茶商身上推。

    卢檀将手一挥,便有小吏抬上长凳,依次排开,将三人压住手脚捆在凳上。

    一条凳子左右两侧各站一人,手执拳头粗的棍子,只听得县令一声令下,棍子啪的就落在了屁股上。

    板子打完,将那三个鬼哭狼嚎的叛主之徒押下牢去,晏雉方才从后头绕了出来。

    堂中还落了一些血迹,她眯着眼看着那些血,耳畔响起的依旧是那夜冲天火光中,被困在火海渐渐落下的哭喊神。

    卢檀看了眼晏节。

    他其实并不大能理解晏司户的作法。虽说起火那夜的事,他已从晏节口中得知,那一晚晏家四娘做了多少寻常女子不定能做出来的事,可饶是如此,在他心中,女子终归是女子,如何能抛头露面,试图与男子混在一处做事。

    想到这里,卢檀忍不住问:"晏司户,此事你怎么看?"

    晏节不语,只扭头看着晏雉。

    "明知叛主之罪不能轻饶,但还是冒险做了,现如今被抓回来,言行逼供都不需,直接交代了事情的原委。这三人做事,倒也痛快。"

    晏雉的话,听着让人不明所以。晏节却似乎听出了其中深意,略一思索,颔首道:"是有些痛快了。"

    他兄妹二人似是在打着什么哑谜,卢檀一时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不由自主地扫了眼立在一旁,从头至尾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青年。

    单见青年绷着脸,一言不发,目光只追着晏四娘移动,卢檀愈发不知要说些什么,遂闭了嘴,只等着晏节好心将话与他说说清楚。

    隐户的事,查了七七八八,最后死咬着不愿松口的,便只剩下几户大的茶商。往细里查 ,便又能从他们查到靳州刺史李栝和五曹的贪赃枉法。

    自那夜大火烧了内衙下人房后,李栝与五曹但凡有一问状似好心地询问其这事,晏节一律沉着脸回了句"冤有头债有主",话罢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瞧。

    李栝私下将五曹骂了个狗血淋头,直说他们不会做事,竟让那三个放火的人活了下来,末了又冷笑说要让人给晏节一家好看。

    可不等他叮嘱手下人动手,那一头有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噗通就跪倒在地上,打着哆嗦说晏节往奉元城递了奏折。

    奏折上的内容是什么,李栝无从得知,可这个消息,就好似青天白日一颗旱雷,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鞋尖前。李栝吓了一大跳,脸色顿时煞白。

    下一刻,靳州刺史当即命五曹赶紧将手头的事都放下,尽快通知名下那些茶庄,将那些隐户看管起来,别让晏节找准了机会,一把揪出来。到那时,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损俱损。

    然而,与李栝他们所想的不同的是,晏节的确是向奉元城递了奏折,且这份奏折也已经到了皇帝的案头。可他所禀告的,并非是靳州之中有人以权谋私,私藏隐户,巧立名目,苛捐杂税。他所写的那封奏折上,白底黑字写着"造堰"二字。

    时近秋汛,掣江江水日渐汹涌,流经黎焉县的吞云江,可是渐渐露出了凶残的面目。

    晏节在查房隐户一事时,便发觉江水的问题,又从卢檀和百姓口中得知,黎焉县几乎年年都会因为秋汛,损失部分秋收,有时甚至连税收都难以上缴。

    他问过卢檀,为何不造堰以控江水。卢檀摇头,直说李栝和五曹总有千般理由将造堰一事推诿掉。

    于是,晏节也不往李栝处递折子,直接命人将折子送到奉元城中太学恩师手中。那一位虽身在太学,却心系百姓,当即将奏折呈给了皇帝,因而才有了李栝和五曹后知后觉的惊惶。

    皇帝对靳州一事,多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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