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漫长的回廊中间,廊外是幽深的夜幕,廊内灯光闪烁,照得两人面容深邃而黯淡。
秦泽深深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他摇头,“我明白了。”
这是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谈到这个话题。因为秦诺的简单粗暴,很快结束了。
两人各自去了安排好的偏殿休息。
随后日子上了轨道。侍疾的生活无聊之极。而且不是景耀帝时候,兄弟们多,几日才轮到一次,秦诺和秦泽两个每天都要去乾元殿报道。
皇帝病重,殿内整个气氛都格外压抑,这种压抑甚至不同于景耀帝时候。
年迈的皇帝病重,只要太子地位稳固,整个宫廷都还在顺利运转着。所谓的压抑只是程序化的悲伤。而如今浓重的雾气遮蔽着前路,几乎每个人都看不清猜不透大周朝的未来,压抑中更多的是山雨欲来的紧张感。
呆在药味儿浓重的乾元殿里,憋闷又烦躁,秦诺感觉自己都要被熏出病来了。
这一日从太医手中接过乘药的玉盏,秦诺突然感觉手中一紧,是什么东西被连同玉盏,一起塞进了自己掌心里。
他抬头看了一眼,熬药的宫女面目普通,神情平淡,如果不是掌心确实多了一个东西的话,秦诺真怀疑自己看错了。
将药碗端进房内,趁机手指轻弹,将掌心的东西留在了袖子里。
待无人的功夫,秦诺躲到角落取出,那是一张小纸条,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事急有变,三更飞凤阁见!”
笔记熟悉,正是霍幼绢擅长的湘妃体,而字迹不是普通的墨汁,而是一种银灰色的炭迹。是自己上次送给霍幼绢的古代版铅笔。
秦诺将字条塞进怀中,眉宇间显出一种凝重。
飞凤阁距离秦诺当皇子时候居住的太微殿不远,是景耀年间修建的,用于赏景饮宴的阁楼。楼高五层,登上可以远眺夕月湖的景致,视野开阔。
景耀帝晚年身体欠佳,不好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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