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也过去多年,眼看着南陈国祚不可能继续了,所以这几年里,上京赶考的南陈士子日渐增多。
今年来的也有不少,但偏偏又出了这事儿,
生意兴隆,店伙计穿梭其中,上菜添茶,对这沉默诡异的一桌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桌上六人,其中一个终于按耐不住,将杯子一搁。
“依我看,还不如早些打道回府。今年的行情,朝廷取士必定极为严苛,何必在这里蹉跎时光。”说话是一个俊秀文生,不过二十岁年纪,一身青衣,生得风度翩然。
“叶兄,来都来了,下个月就是春闱,不差这几日了。”旁边圆脸胖子打圆场道。
“是啊,叶兄,就算这一次考不中,权当历练了。见识一番规则程序,下一次再来便是。”
“还下一次呢,我看朝中风云诡谲,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风景,倒不如安心在家中做个富家翁的好。”叶旷冷哼一声。
“富家翁哪里是这么好当的?你别忘了去年咱们南陈那边的赵子宁的下场,哼,无缘无语,便被人欺上门来,最终落得家破人亡,连妻儿都不能保全。那可是地方上有名的才子啊。”
“那是因为他亲眷参与谋逆,这是不赦之罪,谁能饶恕?”
“什么亲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而已,就算谋逆的罪责,也要讲究个三族之内呢,哪有株连如此广泛的?”高个儿的士子满脸悲愤,“还不是因为赵家中有钱,被人盯上了。”
“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胆小的圆胖子小声提醒道。
几个人不再说话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他们都是南陈富豪门第出身,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参加科举,只是为了牟取一个官身,保护本地的族人家产。这些年因为南陈叛乱迭起,南军搜掠地方极为严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破家灭门之罪。
几个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匆匆拨拉了几筷子,便准备起身结账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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