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湖心里而已,却没有绑住她的手脚,更没有给她缚上沉重的大石。
他们怕是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泅水!
青州虽地处南方,但却不是多河流之地,是以青州百姓鲜少会凫水泅水,而远从京城而来的他们,怕是也不会想得到一个女子竟会泅水。
但她好巧不巧正会泅水,是爹在世时教会她的。
后来因为照顾娘和连绵,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再到水里耍过,她以为她忘了泅水之法,她以为她必死无疑了。
可她放心不下温言,她更不能让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死去。
哪怕是忘了的东西,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会想得起来,所有以为做不到的事情,也都会做得到。
所以,她没有死,她活了下来。
她早早就从湖水里上了岸来,她是往她与温言扑萤虫的那一侧湖岸上的岸,可她不敢径自回夏府,哪怕她知道温言正在为寻她而着急得不得了。
她怕被那个美妇人发现。
她只能等,等待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
许是她有幸,竟还等来了一场雨。
雨夜一般总能作为很好的遮掩。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夏府,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但她却不敢往大门堂而皇之地进来,她只敢往偏门。
“温言,我觉得我……”月连笙坐在铜镜前,由夏温言为她擦拭她仍有些湿漉漉的长发。
他疼爱她,是以他愿意为她擦头发,他想要为她擦头发。
“我觉得我连累了你,连累了夏家……”月连笙不敢看铜镜里的夏温言,她垂着眼睑,将自己的裙裳抓得紧紧的。
若是被那个美妇人发现她还活着的话,不知会让她如何死,更不知会如何对夏家。
“没事的。”夏温言一点不紧张更一点不慌乱,似乎只要月连笙回到他身边来,其余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让他不安。
此时此刻,他更是只专心地为月连笙擦头发而已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