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是施琪,今年也六岁了,他多看了眼,浑浊的眼里,露了点欣慰,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收回视线时,他又看了眼施善聪,他最小的孙子,眼角眼梢浮现笑意,暖暖地慈祥。这孩子,该是施家最有出息的孙子了。
连焦氏都不曾知道,施老头找过王老头两回。曾问过两个孩子读书的情况,尤其是小孙子善哥儿。
王老头的年纪比施老头要稍小些,喊了声施老哥,他说。如果小小是个男孩,将来的成就定会大于善哥儿,善哥儿也不差,聪明有,灵气有,只是骨子里也有庄户人家的本分厚道,便是有朝一日考取了功名,也是不合适居庙堂。
人老成精,王老头虽只是个童生,但他一辈子活得坎坷,其经历远比旁人要多许多,对世事便看得更透彻些。
这是极高的评价,施老头很高兴,当天傍晚吃饭时,他还破例喝了两杯小酒,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他做了个很美好的梦。
梦见小时候发过的誓言,吃过的苦头,也梦见死后施家的兴盛,世世代代繁荣昌盛。
一觉醒来后,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那会儿,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他想,他得活着,见着他的小孙子光宗耀祖,得领着儿孙们,把日子红红火火的过起来。
他还不老,可以再撑十年。
也就是个梦,他终究是老了啊,孩子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由不得他来安排。
罢了,他打小就知道,这世上的事啊,讲究个缘字,少了一个缘字,就什么都不是,强求不得了。
他能活到今天这程度,也不亏,没白活一遭。
“行了,都出去吧。”施老头说完,端起旱烟,一口一口的抽着。
他靠坐在椅子里,瘦干干的身板,连张椅子都没坐满,喷出来的烟雾,弥漫在他的周边,他的眼睛微微垂着,整个人竟显得极为浅淡。
仿佛就是今天,就在眼下这一刻,所有人才意识到,他老了。
有人飞快的走出了这间堂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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