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一般，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眼泪掉下来，一大滴一大滴的落在夜冥的手背上、床单上。
就在这时，她的手忽然一紧。
浑身猛地一震，辛蝶衣泪眼朦胧的看向攥着自己手的那个大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
病床上的夜冥缓缓睁开了眼睛。
昏迷太久，他的眼睛一时有些不适应病房里的灯光，即使那只是一束床头灯的暖光，他闭了闭眼睛，过了几秒又重新睁开眼睛，看向病床边的人儿。
夜冥看清坐在病床边的人儿，张了张嘴，嗫嚅出声。
但是声音太小了，辛蝶衣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她一时震惊、激动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夜冥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醒了？！”辛蝶衣回过神来，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轻柔出声，“你感觉怎么样？知道我是谁吗？”
夜冥声有些困难，于是点了点头。
他努力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辛蝶衣那被泪水打湿的脸颊。
触上她冰冷的脸颊时，掌心顿时被未干的泪痕打湿了。
“对不起，别哭。”夜冥艰难的张了张嘴，说道。
五个字，辛蝶衣听不清楚，但是却能从他的眼中清晰看到他的疼惜和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