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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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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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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入、为官做宰可有脸面?”

    沈姑祖母见她拿沈拓兄弟说事,气得跳脚:“你倒还要脸面,你抛子另嫁,有个屁的脸面?还为名声计,名声不过你脚底烂泥。”

    沈拓气狠,一拳砸向院内摆着一只荷花缸,手上一片血肉模糊,那些血顺着指尖淌在地氤成一小滩。道:“金银之物随你带走,家中的其它事物却不由你动,你莫不是让我和小郎卖屋乞食?”

    沈母心下大喜,却握着自己的心口道:“我到底是你们阿娘,怎会弃……”

    “还有。”沈拓打断她,“你既嫁入李家,只过你的安生日子,不要带出我沈家不好的话来。若我听到一字半句……阿娘是知道我的,自小生得壮,力气大,挥得刀耍得枪,在外也不少惹事生非,惹急了我,出手没个轻重说不好就打死个把人。”

    沈计挣脱母亲,抱着沈拓的大腿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沈母。沈拓摸了摸他脑袋,又看了眼抖抖索索站在院中的李货郎:“我看李家郎君生得很俊,只弱了些。”

    沈母和李货郎双双被吓得一抖,二人这时才想起沈拓的凶名来,这是个祸胎。沈母讷讷地:“大郎莫要错想了阿娘……”

    沈姑祖母见事已至此,令儿媳推搡着沈母:“拿了你的包袱快滚,离了沈家的地,省得沈家列祖列宗不得清静。”

    沈母和李货郎无法,灰溜溜地相偕离去。

    沈拓外祖父倒真是个老实人,只窝囊,女儿做出这等事,他又不得其法,气得病了一场。舅、姨更觉丢人,成日里躲着人,又怕曹家找他们麻烦,索性在县里生活艰难,干脆举家搬回乡下过活。连着两个嫡亲的外孙,也不知羞于得见还是什么缘故,少有来往。

    沈姑祖母着实心疼沈拓兄弟,平日也是多加照料,时不时叫人喊兄弟二人家去用饭。沈拓是在市井混的,身边之人三教九流俱全,也渐通人□□故,每到曹家必有礼到,平素得了一些新鲜的吃食玩物也要玩曹家送上一份。

    亲戚间常来常往亲疏自然不同。

    沈赖二家退亲时,沈姑祖母气得在家念了半天的佛,与曹大商议送副棺材给赖家肉铺。倒是曹九捧着小酒盅劝道:“这事掩在袖里就算了,闹出去有什么好听的?”

    沈姑祖母捶着曹九:“我难道不知不好听?只是气不过。”

    曹九往后一靠,两眼一眯,花白的胡子抖了抖:“时日长着呢!阿沈,这亲退得好啊,退了才是沈家的福气。”

    沈姑祖母一寻思,是这个道理,这才抛开不再生气。

    第十章

    曹家棺材铺生意很不错,沈拓去的时候正有一个锦袍男子带着仆役在买棺材。

    “这位郎君你看,这副寿棺面漆枣红色,金粉五蝠拱寿文,木质坚硬,敲之‘砰郎’有声,闻之有异香,虫不咬不蛀,实乃长眠佳选。”曹大笑眯眯地在那推介曹家店最好的棺材。

    锦袍男子跟着上前敲了几下棺木,然后道:“这便是最好的棺木?我听闻好的棺木敲之有如击金叩玉。”

    曹大一顿,扫了锦袍男子一眼,笑道:“这位郎君莫不是在消遣我?敲之有金玉之声,非千年楠木或阴沉木不可得,那种棺木落水不浮,千年不朽,万金尚且难求,也只王侯将相配享,寻常人家哪个敢用?”

    锦袍男子脸上讪讪,也不问价,晃悠一圈,带着仆役走了。

    “晦气。”曹大轻轻啐一口,对沈拓道,“大郎来了,今日不当差?”

    沈拓将肉酒递给曹大,嘴角不由带出一分笑意:“表伯,我近日与二横街何秀才公家议亲,事准了,来与姑祖母讨些主意。”

    曹大吃惊,喜道:“竟有这等好事?”携了沈拓的手将他去后宅,路过回廊喊,“二丑,你表侄要定亲了,快些出来,我们中午好好吃上一杯。”

    曹二正带着几个学徒做棺材,一身刨花味,衣摆头上还挂了木屑,出来疑惑道:“赖家不是赖亲了?娶他家小娘子有什么好喜的,你未来丈母娘一个缺口镊子。”

    “你棺材做糊涂了?”曹大道,“不是他们家。”

    “二表伯,定的是何秀才公家的。”沈拓一想起何栖就想笑。

    曹二听后摇头:“读书人家的?不好不好,酸里酸气的。”

    曹大抬手给弟弟一巴掌:“天下小娘子随你挑不成?你怎么不与表侄说个好的来?”

    曹二咧开嘴笑:“我自己的婆娘尚且是半哄骗来的,哪敢给侄儿保媒。”曹家三兄弟,曹二长得最丑最魁梧,却是最能做细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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