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糕,白如雪,软如云,甜如蜜,不是本州之物。沈拓打算带了家去给沈计甜嘴,半道撞见卢继。卢继见了稀罕物,两眼发光,他也不外道,非要分走一半。
沈拓本不想分他,又想不过一些糕点,倒显自家小气。
卢继得了糕点,摸着老鼠须很是高兴,二人同道走了一段,就见一个走道还摇摆的瘦瘦小小的幼童,鸭子一般跌跌撞撞过来,一把抱了卢继的腿这,唤道:“阿爹。”
“啊呀,我家的小三郎竟走了这些道。”卢继只手抱起他,眉开眼笑,“阿爹得好生稀罕的吃食,小三见都没见过,归家后与你吃。”
“给阿……兄!”幼童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含糊道。
沈拓倒不曾想竟是卢继的孩子,见他瘦小,道:“弱小些。”
卢继抱着幼子,解释道:“大郎不知,他生□□弱,胃脾虚弱,口中无味,不爱吃东西。我家娘子为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力,几次生怕他活不下来,得些精粮细米,也是熬了米油喂他。他的两个兄长也懂事,好东西自己不到嘴,都俭省给了幼弟。将将养到这么大,才稍稍好些。就是头发还是稀黄,走道也不稳。”
卢继一幅慈父心肠,细声细气哄逗着幼子,爱若珍宝,倒把奸相都衬得好看了些。
“这是阿叔。”卢继教小三郎唤人。
小三郎很是听话,乖乖唤了声阿叔,抱了卢继的脖子将脸靠在他肩上,好奇地打量着沈拓。许是见他身量高,满目惊叹。
沈拓把对卢继的七分厌恶去了六分,摸摸小三郎的头,道:“今日不趁巧,改日阿叔补上见面礼。”
“这使不得。”卢继摇头,“大郎也不宽裕,不讲这些虚礼。”又狡黠一笑,“只往日碰见大郎拉你吃酒,别躲着就行。”
沈拓哈哈大笑,知道自己往日避开之态卢继皆看在眼里,当下拱手告饶。
一笑两相得,相交莫逆中。
卢继得知沈家种种,长叹一声:“我长你几岁,却是个摇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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