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束仁动了动屁/股,心道:我只记得这厮重情义,一时倒忘了他是个杀胚。眼里认得人,拳头却不长眼的。
“大郎,”牛束仁收起了油腔滑调,道,“哥哥不求别个,只托大郎带个话与明府,成与不成,做哥哥的都承大郎的人情。”
何栖在一边轻笑,拿另备的筷子与牛二娘子布菜,道:“哥哥与嫂嫂许是身在此中,做了舍近求远的事。”
牛二娘子勉强一笑:“一时不知弟妹言下之意。”
何栖两眼半弯,轻声细语道:“嫂嫂出身李家,李县丞一县的二把手,与明府有着同僚之谊,不比大郎有份量?”
牛二娘子叹:“弟妹不知,正因为他们是同僚,我们反倒不好开口,为的不过避嫌二字。”
何栖秀眉轻扬,转念便想通了:避嫌未必真,实则避人耳目,他们夫妇二人此趟行事想是背了人。于是道:“原是如此,是我一时想岔了,嫂嫂莫怪。”
牛束仁见沈拓不肯贸然答应,将心一横,道:“不瞒大郎,我有要事告知明府,只不好明目张胆去府衙。”
“哦?”沈拓看他,追问:“只能告知明府一人?”
“事关身家性命,实不可与旁人多言。”牛束仁道。
一语刚了,就听外面一个声音清朗如春间晨风,带着笑意问道:“不知牛二郎君有何要事,只可对我一人言?”
牛束仁惊得差点摔了手中酒杯,心神恍惚得离座起身,反倒是牛二娘子面露喜意。
季蔚琇一身素色锦袍,银线暗绣云纹,玉冠束发,进得门来,一面脱了身上因畏寒披得累赘大氅,随手交给身边的季长随,一面笑道:“这里倒暖和,沈家娘子与我倒一杯温酒来。”
沈拓何栖等人连忙揖礼,季蔚琇摆手:“无需多礼,倒是我唐突上门,失了礼数,扰了你们吃酒的雅兴。”他也不看牛束仁夫妇二人,见何栖还立在那,对沈拓道:“沈都头,莫非你家娘子是个小气的,连杯酒都不肯与我喝?”
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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