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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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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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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苟叔公脸上:“阿翁离世,叔公为长。阿兄离族,不知我苟沣还做不做得苟家子孙?”

    若依苟五等人,自是巴不得将苟二这一房都从族中剔除,只这话却不好明言。苟叔公与苟五互换了一个眼神,抚着长须,长叹道:“三郎,二郎所犯之罪非同小可,并非族中容不下他,只他实是恶贯满盈,告先祖也罢,祭亡灵也罢,实是罪无可恕。他应得一报啊……”

    苟三笑起来:“叔公,三郎我应了,您老取了族谱勾了我阿兄名姓,也不进祖坟,也不办法会,我另寻坟地葬了他。”

    苟叔公气息微滞,道:“三郎懂事明理,早该如此。唉,你早转了性子,何苦今晚闹上一场,倒累得沈都头不得好睡。”

    沈拓凉凉道:“既有差使份内之事,苟叔公不必挂怀。”

    苟三阴恻恻一笑,向沈拓微揖一礼:“劳都头入内小坐,作个旁证。”他全身狼狈,有如困兽犹斗,只双眸亮如寒星,对着沈拓微露祈求之意。

    沈拓对着他,喉结滑动,苟二是他所厌,他恨不能将他曝尸荒野。苟三却非恶人,眼下穷途挣扎,末路求活,他却不能视而不见,片刻后拱手:“苟三郎君既然相托,沈某应下。”

    第六十五章

    苟家的发迹全赖两个人,一个便是苟老-苟初。这,另一个则是苟二。

    苟老这一辈兄弟三人,家中不算精穷,也不算富裕,不过堪堪度日。苟初年轻时时常混迹街头,与一帮闲帮混在一起吃酒寻衅,讹诈些酒肉衣食。他胆大心细又擅钻营,没多久便成了闲帮的领头,一干人都依着他的眼色行事。

    也是苟家的机缘,一日苟初又与一众狐朋狗友吃酒取乐,吃得两眼迷瞪,小腹鼓涨全是黄汤,便揣了衣摆去如厕。出来时见地上有一人青皮包袱,入手沉甸甸的,解开一看,里面竟是几个雪白银锭。

    苟初四顾无人,抱了包袱,又寻了借口遁回了家中。

    他生平未见如此多的白银,顿起贪昧之心,想着左右无人看见,实是上天见他贫困与他的横财。转侧间又想:失主不知什么情形,若是全家的家当,岂不害人败家?

    他一夜胡思乱想不曾好睡,昏昏涨涨立在门口醒神,他那几个酒友不忿他昨日离桌,几人一伙一拥而上裹挟人罚酒。

    苟初自知理亏,甘愿领罚,又吃得半醉。见临座一个老汉坐那吃着愁酒,他们这些人无事尚要寻些事端,何况此是神思恍惚。

    苟初本就好管闲事,又被吹捧了一几句,自封了义士好汉,要与那老汉分忧解愁。

    无巧不成书,这老汉正是失主。他失了银,心中焦躁,又被这一群无赖醉汉缠上,实是烦不胜烦,欲待要走,被苟初扯了袖子要他说清道明,为他做主。

    老汉无奈,只将自己失银的事说了,道:“我本要去汾州买货,谁知丢了本钱,也家中无法交待。”

    苟初醉得迷了,哈哈大笑,拍了胸脯道:“别个还几分为难,这一件却是包揽在我身上。”

    老汉也吃了惊,半信半疑,将自己包袱颜色,内有什么事物仔细说了一遍,谁知苟初离了酒肆真个拎了他的包袱里,里面银钱一文不少。

    老汉只道市井藏龙卧虎,将苟初认作行止放诞的高义人士,一时千恩万谢,视他为恩人。

    苟初酒醒后,忆起自己竟将白银还给了失主,后悔不迭,心痛难舍,直扇自己的耳光,恶念一生恨不能去抢了回来。

    倒是失主心怀感激,打听寻问上门道:“恩人酒醉离座,老汉不曾好生酬谢。”遂取了一个银锭给苟初以作答谢。

    苟初心念电转,一瞬间衡量得失,正所谓打蛇打死,救人救活,既担了美名,不如砸实了,因此端整了面容,揖礼道:“老翁多礼,这银两苟某却不能收,苟某虽是市井小人,却不是贪图鼠辈,不然何必还了包袱与老翁,一早昧下,更加便宜。”

    一席话说得老汉汗颜不忆,羞惭轻看了苟初,又见他身伟端正,心中更加喜爱,便问年岁婚配。

    苟初按捺了激动,大腿抖擞,暗道:莫非真是我苟老二的机缘?面上微露羞意,道家贫无人说媒,至今尚未成家。

    那老汉姓施,宜州人士,家中经营着几家商铺,家资颇丰,只膝下荒凉,不惑之年才得一女,爱若珍宝。他有心招婿,相看良久都不曾遇着可心郎君,一来二去,倒把女儿蹉跎耽误了。

    施娘子见女儿一日大似一日,心中焦急,只把施老翁埋怨了一遍又一遍。

    施小娘子倒是不急,反劝施娘子,道: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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