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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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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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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俱捐赠出来以作修桥铺路,道是只求为兄长换得几分阴功阴德,少受狱火灼烤之苦。”

    沈拓握着空杯,怔忡片刻道:“苟三竟有此心,莫不是我错疑他。”

    季蔚琇摇头道:“他却不是积善修德之人,为兄长积阴鸷?”他目露嘲弄,讥笑道,“更是……胡扯,不敬鬼神之人何来敬畏之心?只这份忍辱断舍难得,可见心性决断狠厉。”

    沈拓道:“他与苟家翻了脸,又将家产悉数捐赠,不知作的什么打算。”

    季蔚琇高兴,失了平日的稳重,冲沈拓一眨眼,笑起来:“他所求我略知一二,我所求他倒看得清楚,唉!此间我逊他一筹,我不及他多矣。”他虽然说得颇为懊恼,狭长的眼里却满是笑意,显是没放心里,又兴奋道,“我要征役夫通河,苟三为富户做了表率,掷千金为桃溪一众民生谋福,真是大义之人啊。余者怎好束手?少不得也要慷慨解囊、好善乐施。开年我要张榜闹街,出告示为苟三扬名。”

    沈拓心道:明府这是要掏了他们的家资。不由也笑,拱手道:“为桃溪谋福实是明府。”

    他说得真心,季长随在一旁与有荣焉,笑道:“郎君远离禹京,做这一方县令,实是殚精竭虑,费尽神思。”

    季蔚琇笑:“身边有你这等奉承之徒,倒让我不知了自己的斤两。”

    沈拓笑道:“平日与长随说话半句嫌多,只这句少不得要附和,桃溪有明府确是幸事。”

    季长随被下了脸面,虽气又不好发作,只得干笑几声,对季蔚琇诉苦道:“都头说话也忒直了些。”

    沈拓微拱手:“沈某粗人,不擅言辞,季长随切莫与我计较。”

    季长随愤愤道:“我是最随和不过的,都头定是与我有误会,改日与都头喝上几杯,不信说不上话。”

    沈拓笑着虚应道:“得空与长随吃酒。”

    季蔚琇看季长随吃鳖,并不觉失了脸面,反倒看得颇有兴味。

    沈拓又道:“苟二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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