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寻常亲戚,不用特特相陪。”让沈计去写字,出来立在廊下看何栖包粽子,细声细气地把何栖的手艺夸了又夸。
何栖一时摸不准她的脉,只是笑着应和,多余的一句不问一句不说。齐氏也不以为意,守了一边坐下,又夸院中花木。
沈计回去写了半页书,看看日头,又踱出来,一本正经地冲齐氏道:“阿娘,日近晌午,儿子早些送你回去,免得李家担心让人来接,两家错身白跑一趟。”
齐氏再厚的脸皮也如火烫,笑容怎么也挂不住。
何栖呆了呆,不着痕迹看了眼沈计,笑道:“实是我的过错,留婆母说了半日的话,竟忘了李家挂心。年前年后桃溪生了好些事,现在下提起都让人脑后生凉。还是小郎贴心,想得周全。”又连唤阿娣装了三串的角粽给齐氏。
何栖圆了场,齐氏勉强找着了台阶,脸上好过一些,接了篮子缀在沈计身后。沈计对何栖道:“嫂嫂午饭不必等我,与阿公先吃,我送了阿娘就归来。”
何栖送他们出门,照例叮嘱路上小心。
沈计送了齐氏出了一箭之地,停下脚步,忽道:“阿娘以后能少来家中吗?”
齐氏几乎疑自己听错,笑问:“小郎说什么?”
沈计重复:“阿娘以后能少来家中吗?”他回身,仍旧稚气的脸上却是凝重正经,“我以前只道没了阿娘,我与阿兄会活不下去,然而,没了阿娘,我与阿兄反而过得更好。”
齐氏张了张唇,喉咙干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计又道:“阿娘本就不要我和阿兄,少来不是更合阿娘的心意?”
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