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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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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4(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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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他是个百事通,样样知晓一些。娘子记了手帐,事后念与陈据听,让他挑出错处,再一一更改。”

    季蔚琇抽看了几人,剩余的众人却不再详看,只拆了何栖的书信,问道:“方娘子真有这般本事?”

    沈拓回道:“确无夸大,她擅拳脚功夫,好些八尺男儿也不是她的对手。”

    季蔚琇负手而立,忽笑道:“不曾想我也做了井底之蛙,在禹京时,只道天地灵秀都给了京中一地,皇城巍巍,风流人物尽在其中。直是可笑,市井之地,矮院灰墙,另有精彩。是我自大了。”

    他抚手叹息,对沈拓道:“船运一事,大郎与娘子只管做主,实是不可自决的,再来与我商议。”

    沈拓听罢拱手应喏。

    季蔚琇看他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京中收到的书信,重看一遍丢在火中,与季长随道:“厌烦得很,一个一个人心不足,阿父并无远见,只累得阿兄操捞,多思多虑最损康健。”

    季长随忙道:“郎君桃溪任满,便可回京与大郎君分忧。”

    季蔚琇轻叹:“阿兄似是另有打算,只让我在桃溪河道上用心。”

    季长随笑:“郎君所做之事,利国利民,水通澜江后不知多少得惠的人,要为郎君供起长生牌位。”

    季蔚琇仍是不太开怀:“这岂是我之所求。”

    季长随小心问道:“小人是愚昧的,不知郎君所求为何?”

    季蔚琇愣了愣,许久怅然道:“我也不知。”

    何栖得知拟定之人,季蔚琇竟无一个驳回,全都允了,不由喜笑颜开,拍手笑道:“我实是错估了明府的心胸。”

    沈拓看她笑得开怀,自己也跟着笑,拉住她的手道:“陈据他们得知,还不知如何高兴。”

    何栖戏谑道:“他们马上便有苦头吃,说不得捱不了苦,心里如何后悔呢。”又笑道,“大郎去知会陈家哥哥他们,让他们打点了行装,我写封书信曹家表伯。”

    沈拓拉住她:“阿圆也太急了些,天色将晚,明日再说不迟。”

    何栖道:“是我轻狂了,只是此事一了,倒似卸了千斤的重担,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她拿袖掩了脸,笑道,“可见我是无用之人,强装了几日,今日便露了馅,不过是个蜡枪头。”

    沈拓一把抱起她,笑道:“这还无用,怎么才算有用?你倒来说说?”

    何栖心里高兴,双手抱了他的颈项,凑近耳边反问:“我也不知呢,不如大郎来说说?”

    沈拓双眸微暗,唇含浅笑,压低声音道:“说是说不来,做却做得来。”他一个用力便将何栖放到床上,逼近道,“阿圆,可要知道?”

    何栖又推又打,骂道:“你好大的胆,白日宣淫。”

    沈拓笑着抓住她的手,道:“我何时有这等心思,不过想与阿圆一同躺躺,说说贴己的话。”

    惹得何栖气得拿手拧他的皮肉。得手一记,又扑到他怀里笑道:“大郎,我真开心。”

    第一百零五章

    雇工事定,陈据得了话,喜得直拍大腿,陈老娘眯缝着眼,笑打陈据几下,道:“大狗不要只顾着高兴,好赖去谢谢都头家里。”

    陈据听了陈老娘的话,与徐安、方八等人商议凑钱买坛酒来。路过甜水铺,站住了脚,看着店里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千言万语哽在喉中,无从说起。

    倒似陈赖的娘子起身拭汗,见着陈据扬起一个笑,远远福了一礼,道:“陈家叔叔,来家吃碗甜汤。”

    陈据近前几步,没有进店,目光落在她腮边的小痣上,欲言又止,尴尬之际,顾左右而言他,问道:“侄儿见我,怎不出声?”

    陈家小童蹲在那,拿干布抹干一叠汤碗,这才撅着嘴出来道:“陈叔不守信用,说要来看我,却失信不来。”

    陈据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粗陋的不倒翁来,道:“是陈叔不对,陈叔与你赔罪。”

    陈家小童见了不倒翁,乐得手舞足蹈,一把抱住陈据的腿,仰着脸笑没了眼睛:“多谢陈叔,陈叔待阿细真好。”

    陈赖娘子见儿子三天两头要陈据的东西,心里难安,斥道:“阿细无礼。”冲陈据又是屈膝一礼,歉疚道,“我们母子蒙陈家叔叔的看顾,不许地痞泼皮上门纠缠生事,尚不知如何感义。”

    陈据只感舌尖微苦,轻声问道:“嫂嫂,赖家哥哥可有家书或口信捎来?”

    陈赖娘子沉默摇头,茫然道:“没有他的消息,许是……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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