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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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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8(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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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我可是不依的。”

    牛二娘子笑岔了气,道:“他自知想差了,面上无光,不知钻哪个胡同狭斜躲羞去了。”将扇子掷在一边,吃了一口茶,又笑,“先前只道都头是个粗人,不曾想倒是个心细的,又拉得下脸面,借个婆子替你吵嘴。”

    何栖被灌了一盏的蜜,活似透糖的枣,从肉甜到皮。

    第一百一十五章

    牛二娘子是个消息灵通的,吃了一盏茶,便问起何栖水运之事,掩唇一叹:“唉,我喜爱弟妹,弟妹却不与我亲厚,这般大事也不露一丝的口风。”

    何栖赔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哪有脸面到处说嘴,反倒让嫂嫂误以为我见识短,轻浮张狂呢。”

    “可是扯臊,我岂是这等人。”牛二娘子不满,将眉一挑,又凑近问道:“弟妹与我一句实话,我家的买卖可有明府的份子?”

    何栖神色微敛,心知这事不过彼此揣着明白装糊涂,既靠了树,不仿再借个凉,于是笑道:“嫂嫂既知,何必再多此一问。”

    牛二娘子难掩艳羡,更亲热了几分,感叹道:“弟妹与都头好运道,奉了这么一尊大佛,还怕请不来真神。”

    何栖嫣然一笑:“嫂嫂,万事开头难,我都不知如何铺张,只不强撸了袖子,硬着头皮支张。”

    牛二娘子打蛇缠上棍,笑起来道:“提了笔,沾了墨,还怕落不到纸上?弟妹家里做这营生,我头一个便要来光顾。家中的铺面买卖,南来北往的货,组了驴马车队运送,要人要牲口,又要打手护送,出进来去,不知要请多少的脚力,花费多少的脚钱。”她反客为主,提壶为何栖斟茶,道,“弟妹家的船,两头的依仗,托了你们,我只将心揣在怀里,再没一丝担忧的。”

    何栖接盏轻呷一口茶,垂眸谢道:“既如此,多谢嫂嫂信赖相托,我少不得厚颜接下嫂嫂的这桩生意。”

    牛二娘子将手一拍,喜道:“与弟妹说话便是痛快,不耍那些花腔扯皮,明明三言两语能定下的事,倒要东拉西扯说上一堆。”

    何栖与牛二娘子口头定下一趟买卖,虽知牛家十之**冲着季蔚琇的脸面,到底也是自家生意,难抑心头之喜,一时倒有点飘飘然。起身道:“嫂嫂见谅,我是个浅薄,头遭办此大事,狂喜失态,要与嫂嫂吃一杯甜酒。”

    牛二娘子斜倚栏杆,道:“弟妹能出此言,哪里浅薄。”

    歪七人生得歪歪斜斜的,心眼也没正到哪去,他手头无钱,碍于自己生得不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能跟着陈据等人一起去宜州做正经活计,正苦于无处捉钱发财。

    李二娘子怀里揣了钱,被他瞧在了眼里,记在心里,与同伙商议要截她的钱财肥自己的荷囊。他那同伙,亦是喜欢做无本营生的,只胆小,问道:“虽是财路,只是不好在都头眼皮下行事,他是眼里容不下沙的,怕被捉了官去。”

    歪七算计起李二娘子毫不心软,冷笑道:“她不是个好的,卖女得的黑心钱,敲骨食髓吃得腰肥,我们是替天行道。”

    同伙顿生豪情,听了歪七指使一路尾随李二娘子,寻隙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走了她怀中藏着的银钱。

    李二娘子拽着阿七,七上八下没个主意,金山要飞,如何甘心?路过一个饼铺,芝麻油香直钻鼻孔,阿七一双眼睛落那拔都拔不出来,求道:“阿娘手上有银钱,买个饼来吃。”

    李二娘子劈手就是一嘴巴:“哪里有余的给你买饼?欠你多还你少还是怎的?只知张嘴要吃,屁用没有。”阿七挨了一下,不敢再张嘴,李二娘子自家也闻得饼香,琢磨着买一个与小儿吃。抬手摸荷囊时,下意识又按按胸口,看看怀里揣得银锭在不在,这一摸,魂飞天外,手脚俱凉,整个人烂泥般软倒在地。

    “哪个杀千刀下油锅,这是要我的命,我可活不下去了。”李二娘子当街坐倒,捶地痛哭,“光鲜的不去偷,肥壮的不去翦,拿我的这穷精光的下手,阎王客也没这么心狠的,我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

    旁观者好心地过来问道:“大娘子是被贼偷剪了钱袋?不知丢了多少钱?”

    李二娘子泣道:“足有二十两呢,我不如跳水里死了算了。”

    旁观客倒抽一口气,仔细看他们母女几眼,道:“你这妇人好没道理,好心问你想要为你拿个主意,如何来诳我?你能有二十两的雪花银?”

    李二娘子啐了一口:“你生得狗眼,还好心?我怎不能有二十两?”

    旁观客被她乱咬一口,暗骂自己多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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