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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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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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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来告诉我,我不信我去他还敢打?”

    许氏、大简氏、小简氏均笑起来道:“家婆说笑,还能烦劳您老人家,岂不是让他人唾弃我们不孝。”

    曹沈氏笑道:“还听人话舌?看人的听人的,也别活了。”

    许氏等人奉承道:“唾沫星子淹死人,我们到底不及家婆豁达。”

    曹沈氏道:“不过活得老,都要死的人了,一只脚进了棺材,哪管别人的碎嘴。”

    许氏等忙换了脸色道:“家婆又说这些戳人心窝的话,我们只盼着家婆长命百岁。”

    何栖笑道:“姑祖母说要教我祭河祭船,怎说起不吉的话?昨日特让人递信给表伯,让他们起锚开船回桃溪呢。姑祖母积岁积福之人,见识不凡,正要您老人家指点呢。”

    这事曹家三兄弟已经知晓,女眷却是刚听闻,个个展笑开颜,许氏尤是,笑得念声佛:“可算要回了,桃溪水通,祭礼都备上了,我还想着开口问侄媳呢。只一时也不好开口,阿英办的是大事,做娘的,哪能误他的前程。”

    何栖道:“儿行千里母担忧,英表伯孤身在外,大伯母岂有不挂念的?哪里不好开口相问。”

    许氏笑道:“问了他也不能早归,不如不问,左右都是一个牵肠挂肚。”又意味深长看着何栖道,“侄媳岁轻,还不知这些事。”

    大简氏道:“许过不了多久就知晓了。”

    何栖听她二人意有所指,微红了脸,只笑颜相对。曹沈氏拉她手道:“不慌,孙侄媳过门才多久,早着呢。”

    何栖谓叹,曹沈氏实是个开明之人。

    几人说了几句闲话,这才商议起祭河祭船的事来。

    曹沈氏道:“都说新道难走新桥难过,动土动地,哪个不惊一方神灵的?古早祭河还有拿活人祭的,往水里一扔,没了声息。咱们这边倒没这些旧俗,三牲六畜,五谷鲜果,再兼糕饼清酒、一炉清香,也请僧道在水边做法会道场。祭船却要猪头、白米糕,鲜米活鱼,一祭龙王保出入平安,二烧纸烛与水里溺死的色,保相安无事。”又拿出单子,从供案到祭器列得仔仔细细,对何栖道,“孙侄媳认字,届时帮着清点,看有没有落下的,吩咐人去置办。”

    何栖双手接过,笑道:“再有不懂的,我还要来叨扰姑祖母。”

    曹沈氏眯着眼与她抿了着鬓边的发丝,道:“你只管来,阿圆,日子一天一天便过出来了,好的甜的,只在后头等着。”

    第一百二十三章

    祭河之日,桃溪水岸人对攒动,一众富户带着仆从小厮,扛着绳椅,挑着食盒;平头百姓拖家带口,扶老携幼,举家而动;女眷扶着侍婢,戴着幂篱,袖系香囊,所过之处,微香渺渺;浮浪子骑马牵黄,呼朋唤友,小童挑了酒坛、下酒茶点;再有游侠好汉、鸡鸣狗盗之徒隐在人群之中左顾右盼。

    宜州州府亲来桃溪,季蔚琇身着官服带着手下官吏陪伴左右,这等场面只苦了沈拓一干差役,摒气凝神,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唯恐有狂徒凶犯混水摸鱼、犯案生事。

    香案供桌一字在河岸排开,主祭由官府主办,左右富户高门,零星又有船户人家摆出香案果品。

    何栖见河面宽阔,水平无波,两岸垂柳微黄,如丝如帛,几艘蓬船系舟柳下,船家撑竿而立,笑语连连。

    曹沈氏被许氏何栖等人拥簇中间,驼着背缩着肩,其乐陶陶,手舞足蹈。引得旁人纷纷侧目:这老妇枯朽干瘪,笑似哭,哭似笑,好生吓人。

    曹大三兄弟见这些人对着自己的娘亲掩袖遮脸,顿时立眉怒目,恶形恶状地护在跟前,一个浮浪子本欲取笑,见这架式,收敛形容,咳了几声,装得若无其事般得掉了头。

    曹二捏着拳:“敢来取笑阿娘,不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大简氏道:“大好的时日,只你喊打喊杀。”

    何栖心里盘算着曹英等人的归期,若是今日能转,岂不是锦上添花的喜事。昨日问沈拓,沈拓只道:“顺风顺水,回得倒快,只不知道送信人脚程快不快,也不知表兄他们何时抛绳开拔。”

    何栖笑盼道:“当日得回,恰赶上祭河,既蹭了喜气,又热热闹闹亮了相,博个好的彩头。”

    沈拓取笑:“阿圆只把好的往里捡。”

    何栖也笑道:“不过白想想了,哪有这等巧事。”

    连何秀才都斥何栖轻了骨头,盼起这些没影的虚好,还教导沈计不要学去,道:“踏了实地,才知己身之重,不似你嫂嫂在那等黄梁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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