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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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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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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好大的一块肥肉,只不能下口。

    曹英看他神色,猜度出几分,挠挠自己的胡子,心道:真是隔锅的饭更香,牛家不愧桃溪首屈一指的富户,雁过尚要拔根下毛来的钻营。好在,船队背后还有明府支仗,不然,大郎与我等,哪守得下这产业。

    牛二郎虽眼红船队,知晓自家不能染指,悻悻收回目光,又与曹英道:“曹郎君,这趟买卖了了,再与我送丝麻去宜州一趟。”笑着道,“水运比之车行,平稳快便,我们两家以后还有许多的往来。”

    曹英拱手道:“承蒙二郎君照船运生意,二郎君得空,我们与大郎一块寻个食肆吃酒如何?”

    牛二郎君笑:“这便说定,不醉不归。”

    牛家这面运粮回,隔个几日又有一船的丝麻运往宜州。曹家凑了个趣,曹三寻了沈拓,道:“大郎,家中船只可有忌讳?我随船去趟宜州,再拉些木材回来。”他笑,“我比不得牛家的大买卖,占个边角地便好。”

    沈拓笑道:“叔父说笑,我最是百无禁忌,祭得猪头岂是假的?别说做棺材的木材,便是死人也拉得。”

    曹三斥道:“胡言乱语,好好的货物不拉,倒拉尸首。”

    送走曹三,何斗金拎了一小壶酒兴头头来找沈拓,道:“大郎空一条船与我,随我去宜州进批酒来。”

    沈拓将他让进屋中,道:“怎不在桃溪酒务处买酒?”

    何斗金笑道:“桃溪地小,能有几样酒卖?家中食肆、脚店、酒楼也缺好酒,宜州又有大码头,贩售西域美酒,蒲桃酒色红如血,果香扑鼻,桃溪哪里去寻?”

    沈拓道:“何兄家的酒楼原先也卖得各色好酒,只是价高。”

    何斗金道:“千辛万苦,车马劳顿从宜州运来,不抬价哪有赚得?哥哥家有船,一趟多进些酒,价也能便宜。”

    沈拓笑与他斟酒:“两头的便利,我赚些脚钱,何兄得些便利酒润。”

    何斗金吃了一杯酒,回忆宜州码头繁华,道:“到底比不得宜州的热闹,南来北往,不计其数的各色物产,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名都叫不全,许多鲜果佳酿桃溪就不曾见到。”

    沈拓道:“娘子与我合计,岳丈家的商铺明年不再租赁,从宜州寻摸些物产放在铺中售卖。”

    何斗金拍手:“正是,哥哥家中有船又便宜,家中又有商铺,放着也是可惜。”

    沈拓笑:“也不急于一时,我让表兄陈大随船宜州时留意一番。”

    何斗金定下船,心中舒畅,兼吃了几杯酒,搬弄舌头道:“赖家的小娘子定与赖老屠杀猪的徒弟。”

    沈拓道:“赖世叔送了喜帖与我。”

    何斗金笑:“这便罢,赖娘子却又作怪,别家要嫁女心中不舍,少不得也是擦眼抹泪,赖娘子心痛女儿却是搬了绳椅,坐在门口一通嚎哭。知晓的知道他家有女定亲,不知晓还当她家有人过世。”

    沈拓皱眉:“世上竟有这些为母不慈者。”

    何斗金摸摸肚子,哈哈一笑:“赖家老的可恶,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赖娘子哭嚎,赖小娘子也哭,道家中娘亲咒她早死。气得赖老屠在外室那宿了小半个月不肯归家,他那外室养下一个小郎君,生得金童一般,也不知是……”

    沈拓不愿听这些家长里短,塞酒与何斗金道:“何兄理这些作甚,我们吃我们的。”

    何斗金这才住了嘴,等得日落,留饭不住,醉熏熏走了。

    第128章

    沈家船进出频繁,不知惹来多少的眼红,一些刁钻的私下道:“他家买得船,我们便买不得?他家载货运人,我们便运不得?好肉莫非只烂在他家的锅里,我们连口汤到沾不得唇?”

    知晓内情地劝道:“沈拓算不得什么,一个巡大街的,说到底不过一介差役,与他些脸面才唤他一声‘沈都头’,再如何也不过身手唬人,几个也比不过他一个。

    往上数,他早死的爹,也不过衙门的师爷,人走茶凉,尸骨化灰,纵有些过人之处,哪还作得算?

    赖老屠还是沈师爷的香火兄弟呢,现如何?定的儿女亲家说悔便悔,哪有半点的顾忌?

    再往外数,沈家拢共拿得出的手亲戚也不过曹棺材家,做得死人生意,也算桃溪独一份,曹家三子孔武有力,都不是好相与之辈,比之其它大户,却也寻常,算不得什么硬点子的依仗。

    漕运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有家底买得船的人家,哪个不想塞进自家鸡窝?缘何没人行动?

    你看沈家可有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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