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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时恰恰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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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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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处。”

    沈拓与沈计二人在院中待客,今时不同往日,沈家也不知哪多出了许多的亲眷,各个言语熟络,都似常来常往般。

    曹大曹三晃出来交待道:“大郎只当他们远邻,不过酒菜饭食,别说一日,几日也供得起。”

    连何秀才也吩咐道:“利之所趋,大郎只当平常。”

    只曹二与施翎愤愤道:“也不知哪个洞里钻出这些亲戚,八杆也捅不到一处,五服开外,白事纸钱都不用买上一吊。”

    施翎更是可恶,见了那些个尖削脑袋,想要占去便宜的,他便要讥讽几句,又让卢小二卢小三去捉弄。

    气得在旁吃酒的卢继拿豆子砸他,骂道:“唤你一声阿叔,倒教他们寻事!”

    施翎窥他脸色,笑道:“我看卢大哥看戏就酒,也不曾喝止,倒来骂我。”

    何秀才偏帮道:“你如何与阿翎计较?我们自在吃酒,只别吃醉了,忘了与我外孙子添喜。”

    卢继只得赔罪吃了一杯酒,抬眼看何秀才虽鬓生华发,却是满面红光,再无颓然之气。笑拍桌案道:“何公这心倒偏得没边了。”

    何秀才戏语道:“莫非你要念卷经书来正?”

    “诶,佛道同归不同道,倒可炼一爐丹来与何公吃一丸。”

    何秀才道:“不如画道符来。”

    卢继笑:“待我东街买黄纸朱砂。”

    卢娘子指使仆妇搬了木盆出来,听得卢继胡侃,取笑道:“再与你寻黑狗来如何?”不等卢继应话,又转身去了何栖屋中,笑道,“娘子喂阿息吃几口奶,外头宾客也齐了,闹一场,再让阿息睡。”

    何栖因屋中人多,红脸背过身才解衣喂奶,惹得大简氏与小简氏笑道:“侄媳脸薄,不似我们老脸老皮。”

    许氏在旁拉了卢娘子衣袖,问道:“那一位也来了?”

    卢娘子一愣,红脸拍腿惊呼道:“可是晕了头,竟忘得干净。要不再等等?”

    曹沈氏的耳聋随心,时好时坏,偏这时她又好了,拍了拍床柱道:“阿许特特背了我,定是有事欺瞒,阿简,三媳去扭了你们大嫂来。”

    小简氏哄道:“婆母多心了,大嫂不过与卢娘子说酒席的事呢。”

    大简氏也跟着帮腔。

    曹沈氏拉长了脸,怒道:“你们欺我老太婆耳聋,连句真话也不肯应付,人老讨嫌,我晚上睡棺木,你们刨个坑,埋了我去。”

    何栖见机将吃得好好的阿息硬是从胸前抱了开,塞进曹沈氏怀里,急道:“姑祖母,阿息不知怎哭得可怜!”

    阿息没了口粮,隔空还猛吸几口,只没奶水到肚,扯开喉咙便哭嚎开来。

    曹沈氏却不是个好哄的,轻摇几下阿息,搭着唇道:“哼,你阿娘捉弄呢,连口奶都不让你安生吃!”将阿息交还何栖,爪子一样的掀开她衣裳,斥道,“怎好饿着我侄孙孙?”

    何栖闹得满面通红,稳了稳心神笑道:“姑祖母先消了气!阿息还要交与姑祖母洗头身求福呢!”

    曹沈氏横眼:“还是我侄孙媳孝顺!”

    许氏几人堆了笑脸:“是我们不好,婆母消气。”

    曹沈氏不依不饶:“你们只将事交待了。”

    许氏无法道:“阿息嫡亲亲的祖母还没到呢。”

    曹沈氏火冒三丈,道:“她是上宾,几架车也拉不来,还要抬礼下帖呢,请祖宗才请得来!我们哪等得她亲至。”又对何栖道,“侄媳,我是坐高位的,与你做了主,不等你家的祖宗了。”

    何栖与曹沈氏亲,齐氏这般行事,实是可厌,泥人尚有三分泥性,何况何栖,当下笑道:“凭姑祖母做主。”

    曹沈氏得了意,手舞足蹈笑得如同三岁稚童。

    等得齐氏来时,阿息早已由曹沈氏洗过身,哇哇大哭着得了千百的吉语,居长者又送金银器,阿娣托着长盘沉沉压手。

    季蔚琇虽不曾亲至却遣了季长随送一套莲瓣石榴纹错金银杯碗匙箸,俱是小儿所用,精巧细小。

    何秀才溺爱阿息,抱在怀里,面有得色,乐陶陶示于众宾客前,贺客少不得又将阿息夸了又夸。

    齐氏委屈,今日来迟倒不是她有意所为。她与阿息打项圈,来时不曾留意,竟落于家中,她疑丢在路上,回头寻回家中,这才耽搁了。

    大简氏笑道:“你只早来又能误了什么?早个一宿一日的,落哪都误不了事。”

    齐氏不敢过于争辩,偷拿手绢拭泪。沈计早先见着齐氏,恨不得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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