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于昨日拔营向东,估计会去扬州,看能不能从瓜洲那边过河。”
“拔营去扬州……看来……建康是守住了。”
“对,守住了。”6灿满面都是激动,他重重地将茶碗杵在床头柜上,壮怀激烈。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直娘贼,这金陵,俺们守住了,这虎踞龙盘的六朝古都,俺们守住了。能够做出这么一件大事,6灿这辈子值了。”
说着话,他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是啊,人的一生能够做成这么一件大事,值了,值了。”王慎喃喃道:“这将要倾覆的天,俺们把他给翻过来了。”
想起浑身浴血死在战场的袍泽弟兄,他的泪水落了下来。
“爹爹。”秦斯昭轻手轻脚走进来。
王慎:“斯昭,什么事?”
秦斯昭:“爹爹,留守司杜相听说你老人家已经醒过来,请你过去说话,派过来接你的车马已经等在院门外了。”
“杜相……杜束呢?”王慎问。
秦斯昭:“回爹爹的话,杜副军使先前已经去留守司报信了,现在还留在那边呢。”
“好,扶我去来,我要去拜见杜相。”王慎示意秦斯昭扶自己起来,我要去拿到我想要的一切,一刻也不能耽搁。
不能让我所付出的一切因为夜长梦多而赴之东流。
“对对对,马上就去。”6灿也意识到这事的要紧,也帮着用力。
大约是在床上躺了三天的缘故,王慎一下地,就感觉两腿发软,像是踩在棉花上,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咬牙走到院里,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
安娘已经端着一碗汤饼出来,见状惊叫一声:“你要去哪里,回去,回去。”
“不用担心,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王慎笑了笑,一把接过她手中的碗,大口大口地吃着。
马上就是决定自己决定泗州营尚存弟兄命运的关键时刻,我要振作,我要立即恢复气力,我要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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