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荡越来越剧烈,已经让人站不稳了。
先前还连接紧密的小圆阵开始变得松散,士兵们竭力地挺直腰杆,可又如何立得住。
没有灰尘,没有滚滚的烟雾,在潮湿的南方世界,有的只是金属的狂飙。
“骑兵,大队的骑兵!”
“是我们的人。”
“背嵬,咱们泗州军的背嵬士!”
所有人都大声高呼,眼泪扑簌而下。
是的,已经能够看清楚了,至少有三百匹战马。在鞍上是一个个身材高大得像是猛兽般的士卒,他们身上都穿着厚实的铁甲,手中的兵器也是千奇百怪。有刀有盾,有长矛,也有如同竹枝一样四面张开的长兵器,有镗钯。密密麻麻,形同森林。
他们飞快而来,瞬间又散成十几人十几人的小队,水银泄地般将整个战场都包围了。
杜束疯狂大笑:“哈哈,哈哈,是我那应祥孩儿,我看到他的旗号了,这小子,关键时刻总算到了,从来就没叫人失望过!”
武陀也在大笑:“哈哈,所有人听着,原地休息,观摩背嵬军作战,没咱们的事了。坐!”
所有的士兵都丢到手中的武器坐了下去,热泪还在不住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