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的士卒都沉默地迎着不断吹来的秋天的细雨闷头前行,从头到尾,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有的只是铠甲和兵器的撞击声,士卒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沙沙的脚步。
这种沉默,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势,看得久了,却叫人呼吸不畅。
汗水从他们的头上冒出来,实在热得顶不住了,士兵们索性摘下帽子,扣在脑子后。
一缕缕白气冒起,在队伍上空混合在一起,就好象是起了一层薄雾。
“下官见过军使。”一个身着大红官袍的文官带着一群复州文武官吏早早地迎候在官道点上。
王慎跃下战马,一把将他扶起,笑道:“符知县,你的名字好象叫符承前,某好象没记错吧?”
一连赶了好几天路,每日只睡觉两个半时辰,体力透支巨大,虽然王慎身体健壮,却还是有些经受不住,往日那张红光满面的脸有些发白。不过,在下属面前,他还是强提起精神,面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听王慎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符知县激动起来:“是是是,属下正是符承前。”
“哈哈,符知县,现在距离京山还有多少里路,可好走?”王慎如果没有记错,这个符知县是杜束从河北带来的乡党,以前不过是一个什么衙门的书办,想不到只两年不到的光景,就因为符承前能写能画,有熟悉地方政府的运做就做到了复州州府所在地景陵县的知县。由此可见,泗州军系统缺人才缺到何等的地步。
符知县忙回答:“这里到京山大约一百二十里,若是乘快马,一日就到。军使大军前行,如果不耽搁,也就两日。”
王慎吃了一惊:“符知县,不对吧,如果某知道的没错,这里到京山可有不少山路,缘何这么快?”
符知县笑道:“禀军使,小县虽然是复州州府所在地,可又不是要冲,你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自下官到任之后,军使这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却不知道,在舆图上,我复州和郢州之间标注有几座山,比如天门山、章山、五华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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