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她就露出放心而轻松的笑容。
我几乎全吃完了,太医觉得神奇,我却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我都可以不管,这样的日子如果能够长久,我再也不会感到比这更大的幸福。
其实心里明白,像这样子把人扔进冷宫然后又拎出来,是帝王卑劣的、高高在上的逼迫。
我逼得她不能不温柔以对,逼得她不能不婉转讨好,逼得她不能不放弃自尊、主动求我。
我曾参与夺嫡,我曾百般谋求帝王的欢心。我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的忐忑无奈和卑微。我更知道,一旦出身低微者身居高位、深受帝宠,那就是在攀登万丈悬崖,无路可退,退一步就是死。
哪怕自己想退、想放弃,身后的利益集团也会推着你、逼着你、求着你前进。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用尽任何手段。
以前只要她虚假的温柔。
后来想要她主动献上的真心。
而现在,我宁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考虑,只贪图片刻安宁沉醉的相处。
总算弄明白了许多早该明白的事。比如,其实之前从未深究、毫无理由的种种苛求,就是我发自内心的爱情。
如果不能给我真心,至少给我微笑。
帝王的耳中不会听到拒绝。
——
半月后,朕身体稍安,已不必再服药,只是靠保养进补罢了。这些事情一概都是阿莼在料理,她端着碗燕窝粥,用银勺舀了一勺梅片雪花洋糖慢慢一边搅着,等着那碗粥变凉。
她坐在窗边的红木椅子上,窗台上放着一只手掌大小的细口花瓶,花瓶里孤零零插着一只玫瑰花,那枝叶都是伶仃的,花朵上还沾着早上的露水。空气中似乎隐隐透出一丝花香,明莼低眉垂目,因为天气的关系,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珠。
鄂尔泰来了,帘外小太监通报的尖细声音刚响起来,明莼就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一把跑到云母屏风后面去了。我手里拿着她慌乱之下塞过来的瓷碗,觉得有点好笑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