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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远望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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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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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

    又有一首,是“庶几有时衰,庄缶犹可击。待我余年尽,与君同一寂。”

    弘晓自幼生于富贵丛中,本来是个金尊玉贵的娇惯大的小世子,又是个聪明颖悟爱读书的好孩子。可惜亲爹死得早,八岁就承袭了爵位,后来就总有些多愁善感,喜欢闹些诗词歌赋。

    他这会儿还年轻——才十四岁,不比后面那帮老头子,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于是细细品读了这两首诗,读得大哭起来。

    后面那帮人扯着他来,本来不存好意。庄亲王、果亲王等老资格的亲王晓得些宫廷秘史,知道这是个雷区,也乖觉地不来踩。后面那帮大臣自己想拣个好,又怕我怪罪,于是撺掇着爵位高、血统尊、感情近的弘晓来带头打擂台。

    见弘晓哭起来,赶紧上来问:“怎么了?”。

    弘晓哭泣说:“陛下真是令人心疼,显见的是痛失所爱,要出家为僧了。”

    帝云出险些没笑死,他身为侍卫一路跟着我往外走,都没走远就听见这番话,忍不住狂笑道:“师兄,你明明是修道的,怎么就要出家为僧了,掌教知道,只怕不会饶过你!”

    我本来想装作没听见,但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分辩说:“我太爷爷据说是死了心上人,于是出家为僧了的。弘晓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帝云出笑了很久,感叹说:“得亏这孩子承袭了他阿玛的爵位,而且又是个世袭罔替的和硕怡亲王爵,不用谋前程,否则这么天真的可不要把人愁死?”。

    眼见走到了景仁宫,帝云出说:“师兄,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

    我郁闷地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她现在一步都不出宫殿,根本不见外人,我哪里敢违拗了她。”。

    帝云出说:“她是留下心理阴影了,而且现在妾身未明的,谨慎些也正常。不过要我说,她也是够可怜的,以前就被你爹圈在这里头,现在又是个你,死过一遭了还在这紫禁城里啊。”

    我说:“你少满嘴胡说,再这么着,我们就去十三天外练练。”。

    帝云出悻悻不语,过一会说:“师兄,你可得顶住,说是单身就一定单身!不结婚怎么了?犯法啊?要是你被他们逼着娶了亲,我们这帮师弟怎么办,第一个轮到的就是我。而且还有好几个师妹一直等着你什么时候让女臣入朝呢,她们都说满腹才学无处施展,郁闷得紧。”

    我笑起来:“你放心。”。

    帝云出虽然出身低微(我杜撰的),但是运气好,打小就跟着太子做亲随,后来又跟着太子在西北立下军功,现在也是个正二品。长得好又简在帝心,年纪还这么小,根本就是钻石级金龟婿,多少岳父瞧着他呢。

    不过我也不敢让他娶妻,不说师门的问题,我就是害怕成亲第二天他和新娘子一同讨论胭脂水粉、针线刺绣……。

    等搬到圆明园后,阿莼总算愿意出来偶尔走走,由此遇到了帝云出。当时她在大戏楼听一出《苏三起解》,帝云出坐在她忽然走进来坐在她正旁边,一曲既毕才开口笑说:“你最近怎么总听戏?”

    阿莼挥手让上前拦阻的宫女下去,垂目喝了口茶,半刻才说:“没什么事做。”

    台上梆子声连响,戏文上词句铿锵,帝云出贴阿莼近些,悄声笑道:“怎么会没事做?侍奉陛下难道不是正事?”。

    阿莼仔细瞧着台上伶人,随口说:“那你我岂不是要共勉一番?——你是哪个宫里的侍卫。”

    帝云出听得闷笑,口中说道:“虽然我日日勤于公务,忙着侍奉陛下,但是今日打外头一见你,便觉得姐姐你的风采照人,实在是我平生仅见,忍不住要来拜见你,你不怪我罢?”

    他在这里满口姐姐妹妹的,听得旁边的妙见柳眉倒竖,恨不得上去打他一巴掌。

    阿莼依旧托腮看着台上,对道:“谢谢你的赞赏,就我所见,你竟也是个极好的佳公子。”

    她平平淡淡说来,称赞之意冲淡到了极点,只余一点幽眇的香气,让人喜悦不起来,但也怪责不下去。帝云出眉毛一扬,只觉得这句话很不顺耳,但又无话可说,只得转移话题:“这些戏都演俗了,并没什么可看的,不如我变一出好的来给你瞧。”。

    阿莼听了,就跟妙见说:“那就把这些都停了罢。”妙见忙不迭吩咐下去,帝云出问:“你想听什么?”。

    阿莼想想说:“都说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就听思凡这一折吧。”

    妙见就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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