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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远望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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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0(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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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但是听听这句话,其中又饱含了多少恶意和嘲讽。

    只怕所有认识她的人,都要大跌眼镜一回。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果然是我的母亲,是那个一方面会心疼地握着阿莼的手给她上药膏,埋怨“怎么不小心着些”;另一方面会冷冷地斥责她不守规矩,不懂侍奉陛下,罚她在青石板上跪一个时辰的皇后。

    恩威并施啊。

    这话当时确实没有传到我耳朵里,但等到阿莼噩梦惊悸、神思恍惚、辗转难安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不去查询问题的源头。

    夜里偶尔醒过来,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发出低微的呜咽声。我把发丝从她脸上拨开,见她依旧睡着,双目禁闭,但是却有泪水不住地流下来,把头发都打湿了,湿润的黑色的发丝沾在苍白的脸上,盖住了半张脸。

    其实十分凄艳,但我看着只觉得剜心似的疼。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还依旧言笑晏晏的,和我讨论回明家省亲的事。她一边掂起胭脂来往唇边送,一边笑说:“听说我母亲晚年得了这么个小儿子,偏我这弟弟又是祖母嫁进来后养在祖母身边的,所以是两重的宠爱,宠得了不得。日日把他养在内帷里头……这不是贾宝玉了吗!”

    我心里滋味万千,一边让宫女给我整头发一边微笑:“没事,我陪你一起回去,也见见你们明家的宝玉。”。

    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阿莼……先帝说过要陪你省亲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点贱,明明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先帝,明明最要避讳的就是先帝,但还是忍不住的要质疑、要询问、要反复猜度。

    阿莼手一松,砸坏了一瓶蔷薇硝,室内腾起一阵清香。她“哎哟”一声,妙有她们忙忙地去收拾,我的话一时被岔开了。等这一阵忙乱过去,阿莼才侧身望着我,颦眉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赶紧说:“没什么,问你省亲要赐下什么东西好?”。

    阿莼意兴阑珊地说:“按例罢了……你要跟着我去?那别一开始就说,中途突然去才好,不然他们要盖房子迎接圣驾,不知要靡费多少东西,你也知道我家是暴发的,没根底。”

    我笑笑说:“我岳丈家,就算以前是暴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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